“还望侯爷念及她费心费力伺候妾身多年的份上,别将她发卖了出去,若是落到了那些心肠歹毒的人牙子手上,她还怎么有命活啊。”
“还望侯爷开开恩,饶了她这一回吧,呜呜呜— —,都是妾身管教不利,即便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容妹妹啊— —。”
旁边的刘管家见状,忙安抚了一句道:
“花姨娘,侯爷今儿心情不好,正在屋子内办公呢,您在大门口吵吵嚷嚷,鬼哭狼嚎的,您还怎么教侯爷用心处理公文,要不您等会再来行吗?算老奴求求您呢。”
每回只要侯爷不愿意见她,她便在门口大吵大闹的不得安宁。
偶尔,侯爷被她吵嚷的实在烦了,也会勉为其难的见她。
可若是那日侯爷心情不好,虽然不会苛责花姨娘,但是会拿他们这些底下伺候的奴才撒气啊。
上次就是因为她在门口吵嚷,害的他无端遭罪,挨了二十大板。
每次只要花姨娘一来,他额头便冷不丁的冒冷汗。
这小祖宗可真够闹腾的,偏生今日侯爷心情不好,她还要往枪口上撞。
花釉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道:
“侯爷宁愿见那个小贱人,也没空见我吗?对了,侯爷突然传那个小贱人来前院所为何事啊?”
刘管家看了看她,有些头疼道:
“还能为啥事,还不是替花姨娘您做主吗?虽然老夫人下令责罚了秋月,可侯爷心里还是终究偏袒您的。”
“可既然老夫人已经处置了秋月那丫鬟,您就算在侯爷面前再怎么哭闹,也无济于事啊,您不能让侯爷直接敷了老夫人的面子,这不是叫侯爷左右为难吗?”
“侯爷宠爱您,还不是因为您善解人意啊,左右不过一个丫鬟,罚了便罚了,回头老奴再寻几个办事伶俐乖巧的丫鬟给您送过去便是。”
“再说,侯爷已经责罚了初楹,还罚她抄写了佛经百篇,不是替您出头解气了吗?若是您再这般闹下去,到时候侯爷也不好收场啊— —。”
花釉闻言,侯爷特意传唤初楹那个丫鬟是来给她主持公道的,顿时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大半。
虽然她的丫鬟被发卖了,初楹只是被罚抄了佛经,但是对外,也不算是太下了她的脸面。
加上,侯爷向来是个孝义看重脸面之人,别说老夫人了,就算是夫人的面子,他也从未当众博过她们的情面。
若是继续闹下去,她也知道没什么结果。
可她也得装装样子闹上一场,免得侯爷真的误会她是心肠歹毒之人,这次算容栀乔那个小贱人运气好躲过了一劫。
花釉权衡了一下利弊,懂的见好就收,若是真的把侯爷给惹恼了,谁也吃不了兜兜走。
她微微扬了扬下颚,一脸傲慢道:
“既然侯爷在处理公务,我便不在此叨扰了,等改日我再来求见侯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