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全部带走,你们汽车厂保卫处就不要插手了。
说到底,不论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都不属于你们汽车厂的人。
最多只能说受害者的家属,是你们汽车厂的人。
这不仅仅是赔钱就行,取得了家属的谅解书,最多也只能说是从轻发落。
该去劳改,还是需要劳改的。”
陈长安心中叹了一口气。
陈长安还是心软了,都是劳苦大众,陈长安猜测,这些人加起来,怕是也满足不了陈慧兰的要求。
一千块钱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便是三十多家分摊,恐怕也很难凑出来。
陈慧兰想要和闫主任离婚,恐怕就是觉得最终她能要到这一千块钱。
这一旦要不到恐怕还是会闹事。不如早早的去派出所闹事。
不出陈长安所料。三十多位家属,在汽车厂办公室听到了陈慧兰的要求。
全都惊恐的张大了嘴巴。
“什么?一千块?你这和抢钱有什么区别?
我们隔壁一位轧钢厂的工人,人家还是单位的职工,出了工伤人不在了。
轧钢厂才赔了几百块钱。虽说还给个工作名额。
可是这工作名额原本就是人家的。
你这可倒好,一千块钱?你弟弟连个工作都没有。你凭什么?”
“凭我弟弟马上就要进厂了,我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这一下全让你们给毁了。这一千块钱我还是往少了说呢。
我弟弟只要进了厂,要不了几年就能挣到。
有本事你们让我弟弟活过来,只要我弟弟活过来,我一分钱不找你们要。”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说到底自家孩子还是把人打死了。
“我刚刚问过了,我家孩子只是踢了一脚,按理说,这事和我家孩子没啥关系。
李处长,您看这样行吧?我家愿意赔十元钱。
主要原因就是我家孩子只踢了一下,还是踢到了胳膊。
人死了和我家孩子关系不大。我出十块钱,把我家孩子放出来吧。
他还小,被你们保卫处关了一个晚上也知道错了。
不能影响他白天的招工啊。您说对吧?”
“对对对,我们家出二十块。孩子的招工是大事,不能影响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