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贵州这样的贫瘠之地,一年征收的秋粮加上夏粮有十万石顶天了。
朱樉笑了笑,说道:“麓川一定会卖的,他有暹罗、蒲甘、澜沧、安南、占城这几个小弟输血。”
暹罗就是后世的泰国,蒲甘就是缅甸,而澜沧、安南分别是老挝跟越南。
朱文正点了点头,赞同道:“麓川国主思伦发为人狂妄自大,一定会压迫这几个小国给他输粮。”
朱文正接着又说道:“但是两百万石给分摊下去,恐怕不会让麓川伤筋动骨。”
朱文正的顾虑,朱樉自然一清二楚。
他早就思考过对策了,只见朱樉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两位兄长,如果我说的是要从麓川买五百万石的粮食呢?”
一听这话,李文忠张大着嘴,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朱文正呆滞了片刻后,问道:“先不提麓川到底会不会卖出这么多的粮食,你买这么多的粮食干嘛?这二十四……不对,是二十六万人吃上十年也吃不完这么粮啊。”
在朱文正看来,朱樉一次性购买五百万石粮食的行为,纯粹是吃饱了撑着。
李文忠听的头大,他也劝道:“樉弟,我们都知道你有百万贯家财。钱多也犯不着这么烧吧?你要是实在不喜欢钱,直接送给我们多好。何必拿去糟蹋呢?”
五百万石的粮食足够养活一个省的人口了,在他们看来,朱樉的行为纯属将银子丢在水里,嫌钱多的烧的慌。
朱樉解释道:“五百万石的粮食看似很多,可是对于父皇接下来要移民百万人口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五百万石的粮食,对于接下来的洪武大移民来说,一个人分摊下来,不到五石的粮食。
听到朱樉的话,朱文正跟李文忠张大着嘴,仿佛第一天认识朱樉一般。
朱文正震惊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他问道:“樉弟,你自小就是无利不起早的性格。你这花自己的钱给朝廷办事,这可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啊?”
闻言,朱樉哑然失笑,他笑着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与其白白留给儿孙败光,不如拿去投注一笔未来。”
李文忠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朱文正目光炯炯的望着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