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是一个无法形容的东西,没人能给它具体的定义。
一旦有人给出了定义,后来者很容易就陷入其中而无法超脱出去。
因此,就算现在大祭司无力反抗,言晏也不敢动手,就怕两股浩然接触之后,自己也会受到影响。
他和荀夫子走的是不一样的浩然。
荀夫子的浩然是因为他的学识太渊博,精通诸子百家的经义,所以显得广博浩瀚。
言晏的浩然则是起源于他的心学,是一种绝对的唯我,所以显得磅礴霸道。
若论至大,那么荀夫子的浩然无疑是绝对的至大,可是论至刚,那么言晏的浩然则更胜一筹。
荀夫子倒是想看看言晏出手,了解言晏的浩然是怎么样的,因为他不认为言晏的浩然能影响到他。
可言晏却不行,毕竟年龄摆在这里,心性远没有荀夫子那般坚毅。
“杀了他!”言晏庆幸自己带上了少司命,不然他就只能这么干看着而不敢动手了。
“可惜了!”狼居胥山祭台上,荀夫子有些失望。
他是真想看看言晏的浩然是什么样的,至于被影响,嗯,我是儒家文派,不会武功,被影响了似乎也没啥关系。
“夫子……”白鹿老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荀夫子,他是真的怕了。
只是短短一盏茶时间,居然就看破了他们草原最大的秘密,并且反制,这种能力,一般的大宗师也做不到啊。
所以,哪怕荀夫子没打算对他动手,他也不敢大意啊。
大祭司都承受不起荀夫子的浩然,作为草原最弱的大宗师,白鹿老人也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
尤其是他还有旧伤,要不是上一次侥幸逃了,回来之后得到其他两位大宗师的及时治疗,他上一次就挂了。
“小圣贤庄还缺一个门房,我作为儒家文宗,总不能自己驾车吧,所以,当我马夫,或者死,你选一個!”荀夫子笑吟吟的看着白鹿老人。
白鹿老人瞬间松了口气,虽然这是单选题,但是能活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