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老实！”感受到手中竹简里的巨鲸在挣扎，言晏手掌在竹简上用力一拍，竹简的震动也瞬间歇止。

大祭司目光冷冷的盯着言晏，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就算你能收走我的异象，那么你呢，你的浩然也同样用不了了吧！”

“啊，对对对！”言晏笑吟吟地将竹简塞到了少司命手中，然后撸起了衣袖，“其实呢，异象之争就是两条大道之争，若是阁下不愿听从教化，本座也略通拳脚！”

大祭司看着撸起袖子的言晏，也是微微一愣，他来行刺自然是对言晏和所谓的儒家有过研究，这群儒士在大道之上走得极其深远，但是在武力上就一言难尽了。

至少在草原进化之路面前，失去了大道指引，他们的身体素质和武力是要远超中原那些儒生的。

因此，大祭司冷笑着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言晏，甚至连兽化都不愿施展，举起了枯槁般的右手就要单手接下言晏快速轰来的冲拳。

“嘭~嘭~~”两声传来，一声是拳掌相交时的声音，一声来自身体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音。

“你……”大祭司难以置信地趴在地上看着双手十指交叉，活动着手腕，左右活动脖颈的言晏。

不是说中原的儒生没了内力之后就是個弱鸡吗？这力量是鸡能打出来的？

“若是再不兽化，我会把你屎都打出来！”言晏冷笑着看向大祭司。

看着言晏的粗鄙之言，大祭司沉默了，似乎失去了异象之后，也解开了这群儒生身上的某些枷锁。

沉默中，大祭司也知道不兽化，自己不可能是言晏的对手，于是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也在这一瞬间膨胀了数倍，原本紧身的皮袄也被撑破，整个人身体拔高了几尺，从原本要仰视言晏的身高变成了俯视言晏。

手臂肌肉也粗壮如树，最关键的还是他的头部也发生了变化，双目失去了眼白，只剩下黑色的眼瞳，面部五官都开始扭曲，变得平滑灰白，仿佛一只鲸首，在他的额头之上也有一个鼓包在不断的凸起，一点点的一根尖锐的独角刺破了头皮生长了出来。

“我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言晏看着兽化后的大祭司，这就是兽化后的人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