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年羹尧是不可能将全部赏赐都给华妃,那华妃是从哪里弄来这样大的一笔钱的。”
安陵容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倒也不难想,毕竟华妃身边能用的资源也就那么一个人,她无非就是买买她哥哥的人情罢了。”
“毕竟如今年羹尧一朝回京可谓是权势滔天,自然会有人想要走一走年羹尧的道。”
富察知希放下茶杯,看着茶杯中茶水氤氲起的热气,意味深长地看向安陵容说道。
“姐姐是说卖官鬻爵?”
安陵容很聪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富察知希话里暗含的意思,整个人都被惊得起了一层冷汗。
“姐姐,这可是大罪啊,华妃应该不敢这样做吧。”
安陵容有些不敢置信,虽然她明白姐姐的推论完全合理,可这实在是有些太过突破她的想象了。
“不敢?”
“年家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年羹尧敢当着皇上的面让苏培盛去伺候他用膳,华妃敢当着皇室众人的面,说皇上的桂花酒太过浅薄比不上宫中的贡酒。”
富察知希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说来好像是诶。”
“这年家人的确什么都敢做,若是换做旁人早就不知道没了几个脑袋了。”
安陵容说着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好了,又不是要你的脑袋,你怕什么。”
富察知希看见安陵容的这个小动作,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年家如今已然足够煊赫了,为何他们家人还不知低调行事呢?”
安陵容有些不明白年家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看清形势吗?
自然是有的,不过年夫人劝告的话,居功自傲的年羹尧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自以为他是皇上的大舅子,皇上自然跟她们兄妹俩是最亲近的,不会跟她们计较太多。
“贪心不足蛇吞象。”
富察知希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