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众宾客都散了,双鲤看只有自家人,在常修的灵前才放声大哭,几近哭死过去,陶宜涓看双鲤伤心太过 ,便在皇陵多住了三日,等一行人休整好了再回京去。
这一日,陶宜涓与双鲤照旧为常修守陵,到午膳时分,才带着侍女往宿处去用膳,在回去的路上,陶宜涓远远地看着一个老人拄着拐、老态龙钟地走了过来,
“妹妹你看,那人好生眼熟。”陶宜涓说道。
双鲤已经哭得泪眼泛红,看不清来人,刚取过帕子,要擦拭干净眼眶中泪水,仔细辨认一番,那老者已经走到了二人跟前。
“老奴参见恒王妃、王孺人。”那老者见礼道。
陶宜涓辨认了一会儿,这才认出那老太监,惊讶地说道,“汤公公?您这一向可还安好?”
“承蒙王妃记挂,老奴自从先帝薨逝后,就到了这皇陵来,为陛下守陵,到如今已经十三年了。”
双鲤这才认出了面前的老人,正是当年侍奉在先帝跟前的殿中监汤哲庸。
“十三年未见,公公清减了许多,在这皇陵可还住得惯吗?”双鲤问道。
“回禀孺人,老奴一辈子侍奉先帝,自然是先帝在哪,老奴便在哪,主仆一场,没有什么惯不惯的。”
“先帝身后,敢问公公,都有何人常来皇陵拜谒先帝呢?”双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