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本质是你自己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适当的求救是必要的,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事情。
而夜月面对他人的【求救】时,首先思考的不是怎么去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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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这个人自己是否有自我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和决心。
就比如季莹莹,她身上最大的问题是无法自己去踏上变强的路,她有一种跟着别人能解决的事情就坚决自己不做的疲怠。
所以夜月更倾向于在她内心种下一些能迫使她自愿变强的理由。
也就是这一路过来的威胁与恐吓。
但是面对李牧之此时提出的问题,夜月能感觉到他自己貌似真的处理不了。
这在夜月看来同样矛盾。
之前的李牧之哪怕在宴会场所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碾成肉泥也眼睛不眨,这种冷血的人怎么会突然因为某种情绪或者事情崩溃掉?
按理来说,他早应该迈过当时杀生所带来的心理反噬了。
“把你最想不通的疑问说给我听。”
李牧之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夜月能在这个过程看见他胸口的起伏频率比刚才快得多。
“有人要杀我,我杀了他们,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对吧?法律上也说了这叫正当防卫。”
夜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应下了他这个说法。
“是。”
李牧之停顿了一下,见夜月没有反驳才继续说。
“那如果,有一个人在这个过程中误会了别人要杀他,所以率先杀了那个人,他该去死吗?”
夜月大概明白了。
看来是李牧之突然间想通了什么之前困住他的疑点,那个疑点的解开导致他原本构建好的逻辑链条出现差错,所以他的精神现在是乱的。
“他该死。”
李牧之听了顿时有些崩溃。
“那你说你杀了那么多人,难道那里面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吗?”
夜月平静的望着他。
“我也该死,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们拦了我的路,如果他们在我的路上比我更强,死的人就是我,我不需要为杀了他们而感到自责,因为他们要是能杀了我,我也不会怨恨。”
夜月甚至笑了一声。
“呵,如果可以,他们倒是可以试试看,毕竟我有自信死的只会是别人,而不是我。”
李牧之的眉头挤作一团,他有些理解不了这种逻辑。
“可是你杀了人,你错杀了原本无辜的人,你不会感到难受吗?”
不知为何,李牧之看见夜月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
“你需要一个比任何东西都要强的信念来压住其他念头,如果你总是因为做错的事情一直懊悔,不如现在就去死。”
“相应的,你要是有什么必须达成的念头或者目的主导你自己,你就不会被那些东西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