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薇又递给他一袋子金子,“二哥,若需打点,不必吝啬!”
她敢让姜立轩留在谢府,便是深知谢卓乃是一位惜才之人。
只要二哥能够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和能力,必定能够得到谢卓的赏识和重用。
……
眼看着阿北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且经过这一段时日的观察,他也并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姜念薇便按照之前的决定,替他取出身上的钉子,跟着姜澜煦继续学习武艺。
她将阿北叫到一边,却不知为何少年对任何人都很热络,只是看向她,总是垂着头,不敢直视。
姜念薇并未过于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淡淡地吩咐道:“你先把身上的衣物脱去,我要为你取出身体内的钉子。
阿北顿觉羞涩,他还是乖巧地遵从了姜念薇的吩咐,缓缓地褪去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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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身体上满是伤疤,姜念薇每次看见都会觉得触目惊心。
姜念薇先是让桃枝和春雨煮了一锅汤药,让阿北直接服下,这是她用曼陀罗花煮的麻沸散。
阿北望着眼前那碗色泽深沉,散发着难以名状气味的汤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犹豫,最终还是一口气喝了进去。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一股寒冷的力量从四肢百骸中渗透出来,让他感到浑身麻木,四肢仿佛失去了控制,无法抬起。
姜念薇见状,有条不紊拿出了匕首,地用火炙烤着刀刃,去除上面的污渍和细菌,随后又用烈酒仔细地消毒。
姜念薇屏气凝神,一口气将伤口处割开,阿北只感受到一丝丝疼痛,已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随后,姜念薇便避开了经脉的位置,将钉子取了出来,场面鲜血淋漓,旁人都不忍直视。
直到阿北逐渐的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之时,发现身上全部包扎好了,还敷上了止痛的中草药,顿时身体那种沉重的感觉消失不见了。
他试着按照姜澜煦教他的招式,挥舞了几下拳头,甚至可以带出阵阵拳风,这一刻他对姜念薇的情感,溢于言表,随后便又感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姜念薇无奈一笑,“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要做这样的动作,会撕扯到伤口的。”
他的心里莫名荡起了一层涟漪。
而在与姜念薇的相处中,他更是渐渐察觉到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中悄然滋生。
以往夜不能寐,可如今躺在这里却让他格外安心,很快便能沉沉睡去。
姜念薇将他身上的钉子取了出来,他便不用再受那种苦楚,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
翌日清晨,差役又送来一批新的犯人,姜念薇却见其中几人十分眼熟。
一位中年妇人,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哽咽地说道,“姜衍,你若是还顾忌老家亲人,就该在朝中安分守己,何必闹出那等事端,害得我们一家颠沛流离。”
原是她的大伯母一家子也被押送至此。
提及这位兄长,姜衍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他深知自己因那桩事端,累及他们一同被流放到这偏远的崖州,而且小时候他曾经落水,还是兄长不顾性命将他救回。
面对大嫂的辱骂,他只能忍气吞声,不作言语。
景秋蝶一看到这位嫂子,便感到头痛病就要犯了。
当初她本是与姜家的长子有婚约,谁知这大嫂爬床,勾引姜衍的哥哥,并且有了身孕,景秋蝶一怒之下就嫁给了姜衍。
好在这选择也是正确的,成婚之后,随着两人相互了解的加深,她渐渐发现姜衍的品行竟如此端正。
他不仅为人正直,而且婚后从未有过纳妾的念头,一心一意地与她相守。
不仅如此,他还勤奋好学,努力进取,最终成功考取了探花,踏上了仕途。
大伯母沈香娣一双杏眼嗔怒地盯着姜衍,就连一旁的正经夫君也不在意了。
直接扑上前去,差点落在了姜衍的怀里,要不是姜念薇及时推了一把,这大伯母恐怕真的就要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