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莞然正愁人手不够,她想要寻找姿色上等,手段高明的女子来分走温黛黛的宠爱。
“这些丫头,既已如此不堪,母亲领回去又能有何作为?不如就让她们留在宫中,做些粗使丫鬟的活计,也算是给她们一个教训。”她言语间没有一丝怜悯之意。
冷诗芸却道:“侯府之内,正空缺几位勤勉于洒扫之事的丫鬟。”
孟莞然挥了挥手,左右不过几个丫鬟罢了,有一个病入膏肓,已经活不长了。
还有一个被她割了舌头,也说不了话,至于身旁这位,则是胆小怯懦,难当大任。
“也罢,既然母亲有所需,便将她们一并带走吧。只是,还望母亲莫要忘却了对本宫的允诺。”
“不敢忘记。”
冷诗芸深吸一口气,她终于带回了这几个丫鬟。
其中那名胆小的丫鬟忍不住哭泣起来,但这泪水中并无留恋,唯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上的折磨,另外两个却没有她这样的好运气了。
冷诗芸轻抚着珠儿那布满伤痕的手,眼中满是疼惜与自责,柔声道:“你们,都是我用心培养的丫头,却遭受了如此不公与折磨,这错,在我,全在我。”
珠儿闻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跪伏得更深,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恳求:“夫人慈悲,只求让奴婢继续留在府中,哪怕是做个最卑微的洒扫之人,也胜过这万般苦楚。”
冷诗芸摇了摇头:“你的归处,我自有安排,至于其他两位丫头,她们也将安身于侯府,此生衣食无忧。”
姜念薇给胡怜雪准备的院子十分精致,但身边没有一个人伺候着,她始终是不放心。
这名叫珠儿的丫鬟,为人老实诚恳,她打算将她留在怜雪的身边。
“等你养好伤,我便带你去见一个人,从此以后,你便再也不会吃这样的苦头了。”
……
胡怜雪正欲轻合铺门,一抹身影在细雨蒙蒙中若隐若现,于铺前踟蹰徘徊,肩头已悄然染上了雨珠的湿润,显得格外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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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睛一看,竟是久违的傅容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雨势渐浓,胡怜雪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关切,柔声唤道:“傅大人,可是在此处候人?这雨势颇急,莫让身子受了寒。”
傅容瑄闻声,身形微动,仿佛从某种深邃的思绪中抽离,缓缓自衣襟内取出一包用油纸细心包裹的芙蓉酥。
“我……是在等你。”
傅容瑄之前以为,她是厌弃他。
后来才得知,她是对任何男子都怀有恐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