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也。”
黄琬并未退让。“昔时,匈奴正自骄横,当然要痛击之。
如今其折损过半,心气已失,且已投降。
我等若是杀降,既有失大汉体统,又为不祥之召。”
刘辩点点头,道:“带刘去卑过来吧。”
听到这句话话,黄琬和荀攸都松了口气。
黄琬内心:天子是个明主,还很尊重我,嗯,我也不差,君臣一心,大汉未来可期!
荀攸内心:好险,差点成了佞臣......
在等待去卑的过程中,刘辩又开口道:“黄卿,我常在思虑。
我等大汉士族,欺羌胡之人蛮夷不开化,许之以利,是故有张纯张举等借助羌胡的叛乱。
而羌胡则欺我大汉之好名和图谋,所以甘为利刃,只求好处。
长此以往,但有边疆重臣欲反,则羌胡见有机可趁,可趁机起事。
事成则狮子大开口,事败则献上降表,单于还是单于,羌胡还是羌胡。
长此以往,羌胡反而左右逢源,日渐壮大,实在是心腹大患。
且大汉子民因事而叛逆,则全部族诛。
如此,对付自家子民和依附的羌胡以两套标准,岂不是动摇国本。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这正是刘辩想杀匈奴人立威的原因。
只不过经黄琬劝说,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杀匈奴人,却不是好的时机。
“陛下慧眼如炬,深谋远虑,却是老臣没有想到的。”
黄琬躬身一礼,“此番事了,当朝廷共议,如何管理四方蛮夷。
然后行之以制,若其再有反复,则杀之不赦。”
闻言,刘辩不由得笑了起来,黄琬这家伙,还真是老辣又圆滑。
先夸我几句,然后又说回头大家讨论讨论再讲......
“喏,把此事记下。”
刘辩吩咐赵淳和裴茂。
“陛下,如今匈奴人大败,折损过半。
以臣之见,可遣一使者去游说于夫罗,其若愿降,可驱之以前部,以攻灭白波蛾贼。
其若仍执迷不悟,则河东之地,便是其埋骨之所。
至于匈奴人,我等可扶持刘去卑为单于。”
荀攸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