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也拱手道:“闵卫尉,久仰。日后在京城,还望卫尉多多关照。”
闵贡点头道:“韩将作大匠言重了,大家同为朝廷效力,自当相互扶持。”
几人相互见礼之后,又客气了几句。
马宇在一旁看着,心中感慨这官场之上的礼仪往来,虽有些繁琐,却也是维持秩序的一种方式。
而孔融则满意地看着众人的互动,他深知在这京城之中,人际关系和礼节的重要性。
一时随便聊了几句,闵贡说道:“天子去了偃师县,既然你们来了,不如去偃师县吧。”
“多谢告知!” 闻言,马腾和韩遂等人虽然心中有点失落,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客气的神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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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闵贡也在悄悄的观察着几人,只见马腾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而韩遂则依旧神色沉稳,只是目光中多了几分思索。
于是,孔融一行人又赶忙上了车马,带着随从前往偃师县。
车马辚辚,扬起阵阵尘土。
众人怀着不同的心情踏上了这段旅程。
马腾等人心中的期待和激动愈发明显,他们渴望早日见到天子。
而韩遂则一路上都在观察着周边的风土人情,他的眼神深邃而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偃师县距离雒阳不过四十里左右,众人乘着车马而行,速度不慢。
道路两旁的田野里,农民们辛勤劳作着,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约在午后时分,便赶到了偃师县。
之所以如此,韩遂要搞清楚当今天子到底行不行。
从目前来看,天子的性格上没有大问题,但接下来就是能力了,他有没有平定关东群雄,中兴大汉的能力。
当然,对于中兴不中兴大汉,如今的韩遂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在这边当将作大匠行不行。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这家公司行不行,能不能上市,我在这里做高管,能不能财务自由。
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换家公司,或者自己回去创业。
翻译成韩遂的语言就是,如果不行的话,趁早找机会回去继续造反。
自己的选择关乎着自己和手下众人的未来。
毕竟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盲目冲动。
需要谨慎地做出决策,保持清醒的头脑,审时度势,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抵达偃师县后,众人怀着庄重与期待的心情提前下马下车步行。
即将面见天子,必须以最恭敬的姿态前往。
大鸿胪丞孔融在呢,礼节方面必须到位,每一个人的步伐都显得沉稳而谨慎,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咦!” 韩遂的视野中,只见一排排的土木制房子突兀地闯入眼帘。
那些房子连绵并排,如一条条笔直的长龙,气势颇为壮观。
房屋都是挨在一起的,紧密无间,这种独特的格局,着实古怪。
韩遂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注意到韩遂惊讶的表情,孔融笑道:“将作大匠真是将作大匠,这还没有履职,就关心起营造了!”
“食君之禄安君之心!” 韩遂一脸严肃地说道。“只是,这种造房的方式,委实古怪,我从来没有见过!”
他的表情庄重,眼神坚定,仿佛真的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
若是不知道他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大忠臣呢,哪里知道这家伙造反多年,如今刚刚被招安。
听到韩遂的诧异,一旁的马宇连忙介绍道:“这些房子,是建造给那些饥民和流民的,以及收拢的那些无家可归的人。
他们大多生活在死亡的边缘,根本不在意安身不安身,有个地方住就不错。
在这艰难的时刻,天子心怀百姓,怜悯他们的困苦,特意下令建造这些房屋,为他们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居所。而且这样的居住方式,能节省掉很多面墙,也能节省大量的空间,毕竟天子脚下寸土寸金。
为了给这些可怜的人们一个安身之所,国家的园囿,都拆了好几个!”
孔融听了马宇的介绍,顿时板起脸来训斥马宇道:“马宇,你此言差矣。
此等建造之法,岂是仅为节省墙与空间?此乃天子圣明睿智之举,实乃大智也。
古之圣王,皆以民为本。
今天子心系饥民流民,为其筑屋以安身,此乃承古圣王之德。且观此格局,房屋相连,如长龙卧地,岂不是象征着我大汉龙腾?
此等寓意,岂是你所言那般浅显。
再者,国家心系苍生,怜悯百姓之困苦,欲速建屋以安之。说屋早成一日,则可活人数名。
既体现国家对百姓之关爱,又彰显了我大汉之节俭务实之风。
此乃千古智慧之结晶。”
听着孔融的教训,马宇连连称是,心中也是无语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