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当真是富贵险中求了。
拿着这承诺书出门,就是坚定的站在了现任镇抚司司首的对面。
可那又如何,自己背后是新司首!
行商之道,哪有稳赚不赔,一点不冒险的生意?
“伯爷放心,我等一定让城中各方将名姓签上。”
萧成山和沈思堂躬身,带着承诺书退出小院。
张远面上露出轻笑,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
小主,
他终于体会到,江湖不一定是打打杀杀,也有可能是请客吃饭。
只要,你有资格。
……
张远亲手写下的这份承诺书,不过一日就出现在了城中几方大势力的桌上。
不过都是复刻之物。
府学大堂,祭学孟浩云背着手,低头去一个字一个字看桌面上的卷轴文字。
“老师,此卷轴是我亲自复刻,我已经仔细检查了,这承诺书上并无隐藏条款。”
一旁的曹子建面上露出疑惑,低声道:“虽说此承诺书上没有什么明确指向,可到底是授人以柄。”
“这位新亭伯为何在胜券在握时候,做出这般愚蠢行径?”
“难道,郑守海有什么私下手段,让新亭伯难以履职?”
在曹子建看来,张远如今不变应万变的手段就极好。
他闭关一日,城中议论就喧嚣一日。
等再过些时日,恐怕就是郑守海亲自登门,求着新亭伯去镇抚司了。
若不然,城中百姓怎么看,城中和徐洲官员怎么看?
郑守海一个恋栈不去的罪名脱不掉。
可现在张远弄出这么一个承诺书,不是送出把柄给郑守海吗?
还有,商贾逐利,这承诺书往后说不定就会成为新亭伯的大麻烦。
“好字,好字啊……”
孟浩云直起腰身,手按在长案上,转过头,看向曹子建。
“子健,你看看人家新亭伯的字,笔笔如篆,字字透劲,一位军伍出身的武勋,能有这样的字……”
“你的字好像还不如他?”
曹子建张张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骂人是不对的。
侮辱师长,更是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