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多修儒学的女子,这样的人,真是致命的吸引。
“刘学士,我父亲在书院没有人脉?”玉娘悄声开口。
“他那性子,分明是要做孤臣,哪有人结交?”刘茜摇摇头,“就是院中姐妹——”
刘茜脸上一红,话语顿住。
“我父亲在书院极受女学士欢迎?”玉娘眼中透出笑意,好奇再问。
刘茜将头扭过去不搭话。
“那是自然,薛师兄在书院女学子眼中,可是,嘻嘻,师姐你说对吧。”一旁的姚艺雪嬉笑出声。
玉娘点点头,面上带几分感慨。
“我娘沉睡,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苏醒,就算苏醒,恐怕也不记得我父亲了。”
“若是父亲在皇城能有一位姨娘,也是好事,起码能照顾他。”
这话,让刘茜瞬间回头。
姚艺雪双目之中全是星辰:“能,能说说你娘吗?”
……
刻骨铭心。
至死不渝。
生死相托。
站在礼学门口的时候,刘茜已经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
看她表情,分明是恨不得以身代之,要是那昏睡的云妖公主是自己多好?
那等凄美的故事,不正是自己所求?
一旁的姚艺雪也是红了眼眶。
怪不得云州薛文举在书院中对女学子全都不假颜色。
有那等刻骨之爱在,心中还怎么能容得下其他人?
她悄然看看身边的刘茜,不由轻叹。
自家这师姐的一片心思,怕是要付之东流了。
“咦,茜丫头,又是来寻薛文举?”
“这是怎么回事,掉眼泪了?那家伙一向冷冰冰的,不搭理人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等会我来说他,这家伙,实在如冰般冷淡了,什么破脾气。”
礼学门前,一位白袍老者面带和蔼,轻笑开口。
路上,姚艺雪已经透露,刘茜出身皇城刘家,家中不但有封田侯刘统和云聚伯刘宣,还有太学院长史刘雨溪。
乌衣文士刘雨溪,不单是儒学大家,更是皇城书院文史教习。
关键,这位乌衣文士,恰好就是刘茜的父亲。
“朱伯伯莫要说笑,我只是听了些伤心事情,情难自禁。”刘茜摇摇头,转头看一眼玉娘,抬头道:“我是带他们来寻薛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