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在镇抚司,不也是父死子承,兄终弟及?”
“我承认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是不世出的人才,可皇帝位不是看才能,更要有德行与长幼。”
“今日之后,我就会离开腾洲,直入皇城。”
“我估计,我定然是要入天牢的。”
“雨凝随你远在郑阳郡,外人不知我们关系,不会受牵连。”
“便是那些查出我们关系的,也不会将你们牵连进来。”
上书皇帝立太子,这是一柄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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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如果有意推动此事,那立储之功,他日就算是入阁为相都不为过。
可如果所请立非皇帝心意,或者皇帝无立储君之心,奏请之人恐怕下场凄惨。
张远也没想到,薛文举刚来认了玉娘,就要做下那等大事。
看着面前的薛文举,张远沉默。
有些人,有些事,终究要人去做。
有些人,有些事,大势所趋,不是劝解就能改变。
薛文举既然已经决定去做此事,恐怕已经是箭在弦上。
甚至,薛文举背后恐怕还不是一人两人。
“以岳丈你的身份,为何要参与夺嫡之争?”张远沉吟许久,方才低声道:“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那至高无上位?”
薛文举虽然是礼部侍郎,可离参与夺嫡之争的资格还极远。
就算是六部大佬,镇抚司指挥使,那些掌权武勋,都没人敢掺和这件事的。
礼部天官李牧云不管这事情,不正是不愿为自己惹来祸事?
“从清茹在我面前闭上双眼时候,我就发誓,无论此生如何艰难,我都要为她报仇。”
“有些事,本就是我该去做的。”
“张远,你们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好。”
“雨凝,就交给你了。”
薛文举口中轻语,手中拿出一柄青色的刻刀,递向张远。
“此物为当年国相张天仪的儒道至宝,你若有机会入皇城,凭此物,可与皇城张家攀一份香火。”
“仙秦天下讲求血脉,特别是你们走武道,能有一方万年家族支撑,可以少走很多艰险路途。”
张远看向那刻刀,其上,有一个数字。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