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紧闭的宣政院大门被撞开,一队身穿黑色衣袍的皂衣卫冲进来。
“什么人,擅闯宣政院!”
数位身上金光缭绕的礼部官员抬手,金色的云光闪耀,向着前方的门庭方向压去。
言出法随。
“大秦镇抚司皂衣卫,奉代指挥使新亭侯张远之命,前来宣政院递交查案邸报。”
“另今晚镇抚司封禁久乐坊,请宣政院撰曹,掌笔吏,监察使,一同前往。”
当先身穿黑色武袍的皂衣卫营首都尉抬手,掌中令牌上金光穿透云波,将压下的云光抵住。
两位皂衣卫一手压腰间刀柄,一手托着一叠纸页,快步上前。
宣政院的大堂上,两位穿红色官袍的老者对视一眼,走过去将那些纸页接住,就着灯光快速翻阅。
两人面上神色从开始的紧绷化为惊骇,再到苍白。
“吏部侍郎曹迁,买卖官爵,敛财巨万。”
“查抄家财三百万两纹银,宅院十三座,挂名在亲戚家眷名下商铺七座,皇城玉白巷沿街三间铺面,管氏杂货,悦椿酒楼,北城外码头上两间库房。”
“京兆府府丞朱平云,以权谋私,贪赃枉法,勾结久乐坊黑市,以恶养恶,罪无可恕。”
“朱平云私养江湖武者,随身护卫观湖道人曾是朝堂缉拿要犯,朱平云包庇其罪,收为心腹。”
“朱平云与背后顾悦伯朱桢,以官敛财,贩卖皇城皇族女子,收纳皇族女子妾室二十七人。”
一张张纸页上,每一位被镇抚司擒拿的官员,抄家所获,罪证确凿。
以权谋私者有。
空谈误国者有。
与商户勾结者有。
私养江湖武者有。
这一张张纸页上的罪证,足够杀十回。
不只是杀这么简单!
两位宣政院的宣政使都是做老了官的,一眼看出这些纸页上的分量。
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欺压百姓,甚至欺压皇族。
只要罪证公开,这些人就会万劫不复。
他们万劫不复,那其他官员呢?
此等时候,百姓群情激奋,谁敢阻挡皇孙行事,谁敢阻挡镇抚司行事,那就是罪人。
这是在挖根!
看着一队队的宣政院官员被皂衣卫带着出去,两位宣政使相互看一眼。
“我去见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