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宁静的书房中,房间极大,装修素雅整洁,内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此香乃是天庭特贡,能让人快速进入注意集中的状态,一斤值千金;一男子端坐书案前翻看古籍,面容沉稳威严,眉眼透露着锐利。
而一旁,一位侍从太监为其专心研墨,动作轻柔娴熟,墨极好,透出一丝淡淡墨香。
忽然外面一阵急切脚步,随后传来轻微的叩门声。
“闽王殿下,督查办传来急奏。”
座上男子微微发愣,自他献上闽州归顺天庭后,一无战事,二无天灾的,百年都没什么事情,怎么会有急事要奏呢?
男子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侍从太监立马尖声回应门外道:“进。”
得到允许,那名侍卫焦急地推开房门,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呈上一红色奏章。
座上男子手轻挥,奏章便自动飞向前打开,一目十行,快速读着,突然他惊目而视,待得看完后放声大笑站起身来。
“没想到我闽州竟然出了个了不起的人才!”
“通知各城、县官员到双岛城待命。”
太监和侍卫一脸懵逼,发生什么事了,居然动员了这么多官员,简直就是史无前例啊。
“备车,本王要亲自迎接。”
太监和侍卫不敢怠慢,齐齐行礼。
“遵命。”
武夷山脉。
高空之上,响起滚雷,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
轰隆隆!
曾婉此时抱着脑袋,手上拎着条鱼,快速跑回隐屏峰,进入洞府后,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哼着小歌给花浇水。
忙活了半天后拿出厨具,赤足踩在一个小木墩上,葱姜蒜切段,又刮鱼鳞又切块,随后倒入大盆中,倒入地瓜粉,开始揉搓起来。
搓着搓着,呼吸就变得沉重起来,脸蛋开始通红,再从耳根红到脖子,口干舌燥,嘴里分泌着唾液让她忍不住吞下;两个膝盖不自主地对靠在一起,并拢成内八型,脚趾扣着脚下的凳子;胸口似负巨石,有点喘不上气;肩背似蚊虫啃咬,极不舒服;腰间如羽毛轻抚,传来瘙痒。
一想到那天被有灵耍流氓地调戏后,每次做鱼都会莫名地想起这段回忆。
不过此时她却带着笑,伴随着记忆里的动作,将鱼准备好,下锅,随后看着水渐渐沸腾,发起了呆。
仇恩此时从门外进来,满脸无语地说道:“这是你这个月第二十次煮鱼汤了,还没吃腻呢?”
少女脸一红,心虚地狡辩道:“我就爱吃鱼。”
仇恩看破不说破,摇了摇头就进去喂他的金鱼了。
“老师今天早上去哪了?”
曾婉尝了一口鱼汤的咸淡,随口一问,毕竟第一次见师父早上晨练不在。
“那诸州大赛结果刚刚出来了。”
“哦。”
曾婉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回头看向仇恩,焦急地问道:“什么!结果怎么样?”
大赛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算下来这几天的确是成绩出来的时间点。
曾婉心跳加速,大赛结束岂不是意味着...有灵马上就会回来了?
火焰峰,阁楼房里。
一群人围着杨导师,好奇地问着。
“老师,你们一早不在,是不是收到了大赛结果?”
“对啊对啊,结果怎么样?”
“告诉我们吧。”
此时杜秋被挤在中间,因为她在火焰峰修为只能算中等偏下,所以存在感比较低,面对着大家热情的向前,杜秋心情有些落寞,自卑地往后让出了道。
往日在那第九仙院,她也算名列前茅者,所以她认为自己考上天闽高仙院,是理所应当,凭着自己优秀的能力,必能在此大放异彩,她满怀自信和期待,踏入了这个闽州天才云集的地方。
可当她置身其中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别人半个月就能熟练的法诀,自己居然一个月才勉强掌握,若不是家底雄厚,能在资源上提供些帮助,恐怕更是要被甩一大截。
那时的她将这些挫败归咎于对有灵的执着,自那天自己拜访完张府离开后,为了狠下心断了这情愫,甚至不惜另寻修侣,潜心修炼,却依旧不见成效。
她曾经的骄傲逐渐被不安替代,她的心里防线被击溃,无法接受自己的平庸,时常忍不住找杜清哭诉,倒是杜清很看得开,经常开导她,这才让她逐渐接受了事实。
直到又过了两年有灵归来,她才发现自己将天赋归咎于感情是多么荒诞的事情,也就是在这时,她才幡然醒悟,自己对待感情多么不负责,在数个日夜辗转反侧后,她在一日与那修侣江元道明原因,对方倒是很坦诚地表示理解,随后礼貌地离开了。
杨导师微微一笑,手掐胡须:“此次比赛里,可是出现了三名清虚强者。”
众人面色一惊,表示不可思议。
那杨导师看着众人的表情,也笑骂道:“你们这群不争气的,平常叫你们多练功,你看同辈之中早已有人登上清虚门槛了。”
一人不服气的说道:“那些内州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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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立马打圆场道:“诶呀,人家清虚和咱有什么关系,咱问的不是此次高仙院排名吗?”
“老师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杨导师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学生:“怎么就没关系了?其中一位清虚就是我们高仙院的。”
所有人直接呆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