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行法没有按照大明的规矩对着主位上的沐英行跪拜礼,而是简单行了一个握拳的抱胸礼。
思行法昂着头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并没有小国使臣面见天朝上国藩王的谦卑态度。
见到思行法脸上满是傲慢,朱樉那边不动声色。沐英开口说道:“免礼,不知麓川国使臣前来可是找小王有要事禀告。”
沐英跟朱樉二人都知道思行法的真实身份,是麓川国主思伦发的儿子,也就是麓川国的王子。
思行法神情倨傲,对着沐英说道:“我这次前来是想替我的父王,向明朝的大皇帝讨一个诰封。父王愿意归顺明朝,请明朝的大皇帝陛下册封我父王平缅宣慰司的宣慰使。我思家世世代代都愿意替大明镇守西南边疆。”
听到思行法此次前来,是为了向朝廷讨取平缅宣慰使的官印。沐英微微侧头,跟身旁的朱樉交换了一个眼神。
都是在惊讶麓川国主思伦发的胃口很大,那平缅宣慰使不言而喻,自然是把缅甸的领土都算作了他麓川国的势力的范围。思伦发的野心昭然若揭。
沐英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后才开口。“你思家在前朝是金齿宣抚使,为何到了本朝却要加上平缅二字?那缅王一直对大明十分恭敬,是我天朝上国的番邦又何来平缅一说。”
对于沐英的说法,思行法这个麓川国王子表现出了不屑一顾,他开口说道:“缅甸国主已对我大麓川俯首称臣,缅王每年都要对我麓川进贡金银岁币,以换取我麓川对缅甸的保护。那缅甸自然属于我麓川的属国。”
如果是之前,思行法敢在沐英面前说出这话,脾气火爆的沐英一定会将他当场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愤。
可是刚刚跟朱樉交换了眼神,沐英心中突然心生一计。他对思行法笑呵呵说道:“既然麓川国主愿意替我大明镇守西南边疆,那小王自然是求之不得。除了平缅宣慰使的官印以外,使臣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向小王提出,小王能做主的事自然无不应允,小王不能做主的自然会替国主上奏朝廷,由父皇亲自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