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的解释听在刘莫邪的耳朵里,让她一个读圣贤书的女子无法接受。“说到底你还是为那帮贪官污吏辩护,你们骨子里就是一种人。”刘莫邪双手抱在胸前,将头扭到了一边。
看到她生气的样子,朱樉感到一阵好笑,忍不住调戏她:“比如我现在是一个七品知县,该有的排场总的有吧。出门八抬大轿的轿子和轿夫不得花钱养着嘛,还有人情份子钱和迎来送往的招待总的有吧?”
"而且年底去省城跑官,总得给顶头上司布政使衙门的人带点礼物吧。而且三年任期一到,吏部考功司上到郎中大人,下到办事的小吏。你敢不打点一番,搞不好通知一下来,你就去穷乡僻壤报到了。"
“靠着每月五两银子的死俸禄,别说办事了。就是养你这个小娘子都很困难。”
听到他最后一句,刘莫邪一抹红晕从脸颊爬到了耳根,她啐了一口:“谁要你这淫贼养了?你这人成天说些歪理,一肚子的坏水。”
朱樉很想反问一句,你又没尝过,你怎么知道那是坏水?不过看在刘莫邪脸皮薄的份上,他还是放弃了继续调戏的心思。
眼看要到饭点了,朱樉对着门外的一名亲兵说道:“叫伙房,以营为单位,每一营送两头猪过去。”
“告诉下面的千户、百户,我不管他们怎么分,要是我抽查的时候,有一名兄弟没吃上肉。叫他们别干了,回老家种地去吧。”
“标下马上去办。”那名亲兵上马飞奔而去,刘莫邪看着眼前的男人,行事风格处处都透露着与他人不同,但又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成效。
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不由得让她看痴了。
“你盯着我看好半天了,我早上没刷牙洗脸,牙齿沾着韭菜,还是脸上有饭粒?”
朱樉的脸都快怼到刘莫邪眼睛边上,把她直接吓了一跳,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逃开。
跑开之前,还回头用粉拳砸了他两下。“你真是禽兽不如。”刘莫邪骂骂咧咧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