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没听懂，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那重力是什么？”

“是特殊场和元素经过混合之后的现象。”

卡文这时才发现，林铭的两只眼睛，就像是在追踪着什么东西一样，在飞速的转动。

他一边用这双异于常人的眼睛不停地观察水域上的旋风，一边下意识的碎碎念：

“场和元素不同，场无法清晰的按照性质分类，不同的场可能会表现出同样的特征，但是和元素结合于同一空间的时候又会显现出不同的性质，引力，斥力，压力，张力，场和元素密不可分……”

场不止有一种，不同的场会有不同的特质。

如果在其他地方，林铭可能用一辈子的时间，都察觉不到这些事情，但在这片水域，所有性质的场像是博物馆的展品一样陈列于此。

林铭觉得，自己看这些旋风看的越久，越能把它们区分开。

在这个巨大的，马上就要把他们变成微粒的旋风面前，林铭宛如一个求贤若渴的学生。

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块拼图。

始元素与世界之间的联系，这个世界的构成规律，开始逐渐变得清晰。

元素不会单独存在，场才是一切的基底。

林铭的脑袋里闪过这句话之后，他忽然间茅塞顿开。

看着面前的旋风，林铭闭上了眼睛，用世界丝感受了一下整片水域。

或许是意识到了场的本质，他觉得，自己似乎能感受到场的存在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前，宛如另一个世界。

场本身不可视，但是空气中的细微元素，却分明勾勒出了场的样子。

“原来如此……”

林铭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始元素和他融合的位置，喃喃自语道：

“原来这就是你创造世界的逻辑么……真是精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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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搓场旋风这种事情，如果放在刺客会里，让海森那个学院派翻十几个跟头再倒立一小时他都未必能相信有人能做到这种事情。

但是林铭觉得可以做到。

因为这片水域，本就特殊。

这里的场太不稳定了，只要有一些轻微的搅动，场就会开始互相影响，最后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奔腾而又稳定的形态，旋风。

所以，林铭只要确定好性质，然后找到合适的“基地”，然后……

轻轻地一扯。

像是用鞭子抽陀螺那样，让旋转不断扩大。

林铭打定了主意，走向了船侧的方向，伸出两只手，像是要凭空抓住什么东西一般，一只手平推向前，另一只手对着面前的水面猛地拉扯了一下。

伴随着林铭的动作，水面上，旋起了一个小漩涡，但是马上就又消失了。

那个络腮胡的水手看到那个小漩涡，汗马上就流到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