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林铭卡文和乌塔三个人,在房间里聊了很久。
关于时旬的死,还有婆婆的病情,还有接下来的安排。
林铭好奇的看着乌塔的手,想看看那个牧师的处理方式,他一边看一边和卡文说道:
“反正这个倒霉蛋三天之内不能动,我们就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
卡文也点了点头。
“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把阿七自己丢在这里。”
乌塔看着林铭,很好奇的问道:
“你以后就这么高了么?”
“当然不是。”
林铭叉着腰,他现在看起来也就比乌塔躺的床高点不多。
“一会你们两个住这个房间,我去外面。”
乌塔一脸不解。
“去外面?”
“是啊,我得找个合适的地方休养生息,对我来说,土地的养分比吃东西重要。”
“是这样啊……魔神种还真神奇……”
林铭看乌塔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就自己先出去了,今晚让卡文暂时陪护。
在林铭出屋的时候,乌塔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卡文抱着肩膀站在一边,抬头观察着这间旅馆的房梁。
“那个……卡文,你还是最好睡床上。”
“嗯?为什么?”
“我怕乌塔晚上醒了吓出个好歹……”
“那倒也是。”
卡文听林铭说的有理,就把乌塔往床边搬了搬,自己躺在了一旁。
林铭出了屋,开始物色他自己的风水宝地。
他需要找一个空旷,且肥沃的地方。
在四周转了一圈,他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好像有一点火光。
那点火光时亮时灭,明显是有人在抽烟。
林铭好奇的走了过去,发现抽烟的人居然是老函。
这块石头足有十几米高,看起来是一块被暂时搁置在这里的石料。
老函坐在石头上,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林铭。
林铭来到石头前,发现这块石头上还挺精彩。
石头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各种字,有一些咒骂的粗口,还有一些暗搓搓的表白,还有一些不堪入目的简笔画。
林铭还在看着,就听到头顶的老函问道:
“抽烟么?”
“不,我不抽烟……”
“喝酒么?”
“这个倒是喝。”
“哦,可惜我没带。”
这句话搞的林铭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老函又问道:
“你来这干嘛?”
“我是魔神种,来这养伤。”
“哦,也对,蘑菇嘛,那你最好去后面的山上。”
“为什么?”
“因为这个石头附近我想用来种菜,我怕你把地糟蹋了。”
“那我可以帮你翻个土,这个我擅长。”
“也行啊,但我是不会付工钱的。”
“没事,你救了我们的小跟班,我本来就应该付你报酬的。”
老函吸了一口烟,在月光下把烟吐成了一条青色的线。
“我的医药费……很贵的哦……”
林铭沉默不语。
老函见林铭不说话了,伸手一弹,烟头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正掉在林铭的头上。
“烫烫烫……”
“哈哈哈哈哈哈。”
林铭一脸不爽的看着老函,这家伙明明看上去年纪不小,怎么还搞这么低级的恶作剧。
老函在石头上盘了腿,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开口问道:
“他很强吧。”
林铭本来还在拨弄自己被烫焦的头发,听到这话,忽然愣了一下。
“嗯,很强,前所未见的强。”
“那是当然喽,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古法术传人。”
林铭仰着头和老函说话,觉得相当不方便,就变成菌丝顺着石头爬了上去。
他刚爬到石头上,就看到老函一脸嫌弃。
“你咋看起来这么恶心。”
“说实话,我也不想,但本体就是这样子。”
“时旬的事情你知道了?”
“嗯,我听沈柯说了。”
“我看到你们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