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忽然叫了一声,把林铭和司墨都吓了一跳。
他知道漏了什么了。
漏了他自己。
他从密室里跑出来这件事,其实,也是有人知道的。
把司家大权暂交给获这种消息,除了获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伪造。
司白。
事实上,司白在司明从暗牢逃走之后,很快就发现了。
她在看望过司明之后,总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就在回到住处之后又折返回了司明所在的暗牢。
然后她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侍卫,和那扇被掰的像风干的卷饼一样的铁门。
看到这扇门的司白,其实也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能做到这件事的,也就只有司明自己,也就是说司明是自己跑出去的。
司白知道司明不是被掳走,就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司明是已经受不了暗牢的憋闷,想要离开东成,但是司白在离开之前,眼睛的余光,忽然瞟到了暗牢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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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再三之后,司白撩着自己袍子,艰难的爬进了自己弟弟这间充满雄性荷尔蒙味道的暗牢。
床,便器,水钢,书本,一切都没什么问题,但问题就出在这面墙上。
林铭在进入到司明的房间时,为了阻断热气,用菌丝填补了墙上自己挖出的洞,但菌丝,毕竟和原本的墙体不同,湿润的菌丝可以做到和墙体浑然一体不被发现,但是现在,菌丝被热气熏蒸的已经变得干瘪,墙上就明显能看出一个洞口。
司白好奇的用手摸了摸墙上那个洞口。
洞口里面是一些颇具韧性的细丝,似乎是某种植物。
司白立刻就弄懂了当下的情况。
有外人。
外来人员接触了司明,并且在和司明交流之后,由司明自己做出判断,离开了这里。
司白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赶忙又从扭曲的铁门爬了出去,开始在东成的各处飞奔。
她知道,现在的东成,就像一个被惊醒的醉汉,随时都有撒疯的可能。
所以与其等着东成乱作一团,还不如把节奏,握在自己手里。
司白开始在极其有限的时间里制定计划。
她最忌惮的,就是司赤。
如果司赤真的权力熏心,那在一夜之间把其他姐弟加上自己父亲全部杀掉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当务之急是让司赤有一个既定敌人。
所以司白伪造了司镇时的口谕。
司白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其实已经相当于死人了。
如果父亲发现了自己伪造口谕,出面澄清,那司赤的怒气依旧会锁定在司镇时身上,不会顾及司明的存在,如果父亲已经神志不清,无法澄清这份口谕,那司赤必然会直接来找获当面对峙。
无论哪种情况,都能够牵制住司赤。
然后她就可以去和司明汇合。
无论如何,她是姐姐。
自己的弟弟做这么大的事情不和自己商量,她还是蛮生气的。
伪造好口谕的司白,在凌晨把口谕以通告的形式交给了下人,然后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简单地吃了些下人给的点心,去见了司墨。
她原本认为,应该把事情告诉司墨。
但是转念一想,这件事情,还是把司墨隔离在外的好,所以就只是给司墨送了些点心,没有把司明的事情和司墨提及。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两个弟弟早就接上头了。
司墨听到司明说伪造口谕的可能是司白,神色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林铭在一旁抱着肩膀思考对策。
现在暂且不论司赤能不能见到获,如果这道口谕真的是司白做的,那司白的态度就是要破釜沉舟了,到了这个地步,司镇时不真的死一下都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外面乱成一团倒无所谓,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能做什么。
难道只能单纯的坐山观虎斗么?
就在林铭还在皱眉思索的时候,身后一直直勾勾盯着卡文的乌塔,忽然之间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卡文手疾眼快的拉住了乌塔,发现乌塔的情况很怪。
她嘴大张着,看起来呼吸困难,双眼直直的看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浑身不停地发抖。
“喂!怎么了?”
卡文用手不停地拍着乌塔的脸,林铭让乌塔平躺在地上,他接触到乌塔的身体时,感觉她的身体冰冷,就好像刚从雪地里爬出一样。
乌塔的呼吸急促,而且每一次呼吸都很浅,缺氧让她的脸变得有些青紫,而且最诡异的是,乌塔僵硬的脸上……竟然在笑。
不止如此,她还时不时的像要伸出手,似乎想抓住眼前的什么东西。
林铭彻底慌了神。
他原本以为乌塔是因为之前在那个高温金属球附近留下了什么病根,但是在看到乌塔的情况之后,司墨忽然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