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把胡子刮干净,又把头发扎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利索了不少。
林铭在他整理仪表的时候,一直在关注乌塔的身体状况。
“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有点头晕……”
乌塔站起了身,晃了晃脑袋,伸手握了一下大剑的剑柄,很好奇的问林铭: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我只记得我掉到地下去了,然后很热,然后我就没有记忆了。”
林铭指了指卡文:
“你得谢谢他,要不是他急中生智,你现在已经变成肉干了。”
乌塔眨了眨眼睛,回头看着卡文,颇为正式的想鞠个躬,但是腰刚弯一半,就觉得浑身发软,脚下一个没站稳,一记头槌怼到了卡文的肚子上。
林铭点了点头:
“何以报恩,唯有头槌。”
乌塔惊慌失措,但是她现在的体力不支持她做什么大幅度的动作。
一旁的司明看到乌塔的情况,迈步走了过来,对着她招了招手,示意乌塔靠近他一些。
“你要干嘛?我可是很矜持的哈……”
司明笑了笑,看了看林铭和卡文,似乎在征求他们两个的同意。
林铭好奇地问:
“你想做什么?”
司明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乌塔的肩上。
“治疗。”
司明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然后乌塔就忽然觉得身体变得轻盈了起来。
十几秒之后,乌塔便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甚至能原地翻几个跟头。
林铭和卡文看的惊讶不已,司明自己却没把这当回事。
他走到房间的门前,伸出手敲了敲门,然后侧耳听了听。
“我和姐姐说过了,门外不用安排侍卫,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我的。”
林铭摆了摆手。
“没关系,我对付侍卫有一手的。”
司明点了点头。
“那我开门了。”
林铭做了个“您请”的手势,然后就看到司明给他们表演了个徒手开铁门。
司明先是把手按在门框上,然后用腿蹬地,借着身体的冲势把门框重重的推了一下。
这一推,直接让门框变了形,和门之间出现了能伸进手的缝隙。
看到门出现了缝隙,林铭趁机把孢子散布了出去,并且尽可能的扩大散播范围,让附近的侍卫全部进入昏迷状态。
司明见铁门和门框已经有了缝隙,就把手指伸进缝隙里,然后开始用力把门往里掰。
林铭听到了一阵令人牙根发酸的金属扭曲的声音,只见那个足有两指多厚的铁门,被司明硬生生的掰的变了形。
林铭倒吸了一口凉气,扭头看了看卡文。
卡文也看了看林铭。
两个人一脸惊恐,都不敢吱声。
司明掰铁门掰到一半,发现了锁的销钉,销钉并非是能够掰动的铁,而是坚硬的钢,司明挠了挠头,想了一会,然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勾住了销钉,一脚支地,另一只脚蹬在墙上稳定住身体,手指勾着销钉,气沉丹田,嘴里猛地“喝”了一声。
“喝!”
随着司明的一声断喝,那枚销钉,被他直接从门和门框之中拽了出来。
那架势,就仿佛从一只恶魔身上活拆下一根肋骨。
剩下的锁销,司明也如法炮制,没多大一会,一扇门就已经七零八落,虽然不能说是“打开”了,但是已经有足以爬出去的空间了。
司明看着已经变成抽象画风格的“门”,似乎很满意,自己先从掰出来的缝隙钻了出去。
林铭他们紧随其后。
门外,是一条幽深的走廊。
走廊上,原本有几个侍卫,但是现在都倒在地上。
司明好奇的问林铭:
“他们怎么了?”
林铭解释道:
“他们……算是中毒了吧,不会伤及性命。”
“嗯,这样也好。”
四个人一路顺着走廊往前走,林铭则是不停地用世界丝的视野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附近,确实没有什么人,墙壁上到处可见各种管道和阀门。
看起来这附近应该是类似于机械检修处一样的地方,可能也是为了司明的安全,才把他放在这里。
而且因为离那个发热的金属球很近,这里的温度出奇的高。
司明基本算是全裸,他看来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温度,卡文对温度本就没那么敏感,逐渐开始感觉受不了的是乌塔和林铭。
刚才在司明的屋子里,林铭就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乌塔也是一样,她现在已经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衣物,还是汗不停地流。
林铭看着乌塔,刚要问她身体状况,就看到乌塔抬手把自己脱下来衣服的袖子,塞进了胸前。
准确的说,是塞进了两座山峰之间的沟壑之中。
林铭看的一愣。
“你这是干什么?”
乌塔淡淡的回道:
“擦汗,这是你们男人永远都不会理解的痛苦,肉贴肉的地方出了汗会变得黏糊糊。”
四个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个叉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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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环境里,自然是没有指路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