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乌塔说教会需要他的帮助……
“你们被袭击了?”
乌塔点了点头。
这倒也不难猜,从乌塔在外面一直蒙着脸就能看出来,她的境遇其实并不好过。
“对方是谁?不会又是国政院吧。”
“那倒不是,虽然国政院也很烦人,但他们不是这次的始作俑者,这次来找我们麻烦的,是东成国的贵族,司家。”
“嚯,少见的姓氏。”
“司家财力雄厚,原本是做的珠宝玉器生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忽然开始醉心于研究古史,而且发现了光明教会的存在,他们一开始只是试探性的接触教会成员,后来就开始变成了捉拿,囚禁。”
“他们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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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塔摇了摇头。
“很奇怪……光明教派曾经也被人盯上过,但是之前被盯上的原因是我们之中极个别的异能,但是这次司家似乎不在乎我们的能力,他们好像……想要某项技术……”
林铭叹了口气。
“所以你们想要搬救兵,让光明教会渡过难关,但是碍于教派的隐秘性,又不能大张旗鼓,然后你就想了个注意,想用教会的仪礼大剑吸引和教会有关联的‘外人’来助阵,还设下了90万金币的门槛,用来隔绝那些只想来骚扰的半吊子,是这样么?”
乌塔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是……是这样……”
“你这不就是单纯的在撞大运……就不怕引来和司家一样心怀叵测的人?”
“已然走投无路……别无他法……”
“话虽是这么说,你就这么直接说了实情,不怕我也是那边的卧底什么的么?”
乌塔听到这,愣了半天,然后伸手解下了自己包着头的褐色围巾。
现在天已经黑了,虽然光线有些昏暗,但是林铭依旧能看得出来,乌塔的手,在发抖。
乌塔露出了自己的脸,看着林铭,从石头上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
就在林铭以为她要开始武力威胁,想要往后退的时候,乌塔忽然俯下身,跪在了地上。
她的膝盖下,全是碎石子,但是乌塔就像毫无察觉一般,跪在林铭面前,把头抵在地面上。
“已经……没有路了……在教会里,所有人都说我生性笨拙……但是现在我只能尽可能保证自己不崩溃……”
乌塔没有哭,她的声音里流露出来的,是比悲伤更残酷的情感。
麻木。
光明教会,本就结构松散,他们只是一个在夹缝中流传至今的古教派而已。
但是现在,几乎所有辈分稍高的教众都被司家捉走折磨致死。
最可怕的是,到了这种地步,教派甚至都不知道司家想要得到什么。
乌塔,本来只是一个教会中平平无奇的掌剑人,在司家的最后一次对教会的抓捕中,她是唯一逃出来的人。
帮她跑出来的教众,是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婆婆,那个老婆婆最后和她说的一句话是:
“把剑扔掉,带着这些钱,不要在和教派有瓜葛,乌塔……我们的孩子,活下去。”
从那之后,乌塔就开始了流浪。
她也尝试过像个落水狗一样活下去。
她把大剑埋进地下,然后酗酒,纵欲,挥霍,暴食。
但是什么样的放纵,都难以减轻内心里的痛苦和挣扎。
她不甘心,但是她只是一个年轻的仪礼官,她是个被教会抚养的孤儿,她没有人脉,没有以一敌百的实力,她有的,只有一些还沾着教众的血的金币。
还有这把剑。
她不是没有想过报仇,或者去救人。
但是她心知肚明,自己那样做,就是在送死。
她也会像其他教众一样,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然后丢出去喂狗。
她不想那样死,如果真的不想活下去,还不如自行了断。
在漫无目的的闲逛之中,她来到了刺客会外城,看到了交易所。
一个不成办法的办法,在她的脑中浮现。
她从地里挖出大剑,带着最后一线希望,把剑挂在了交易所,然后为了引起别人注意,雇佣了小偷,去用偷窃造势。
她自己为了安全,住到了驿站,因为这里一来离交易所很近,二来可以筛查有没有和司家有关的人马进入外城。
乌塔已经想好,如果大剑被司家发现,那她就会选择和太太们狂欢之后,死在驿站里。
她的怀里,左侧口袋,就是用来杀死自己的,一滴致死的毒。
然后,她遇到了林铭。
一个曾经和国政院正面对抗过,并且占了上风,知晓教派存在的魔神种,异菌之主,林铭。
林铭是乌塔自己流浪之后,第一次看到的希望。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浑身颤抖的乌塔,林铭蹲下了身。
“有几个事情,我要和你说明。”
乌塔并没有抬起头,她伏在地上静静的听着。
“首先,我确实和光明教派有一些缘分,如果教派真的在司家手下断绝,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但是我有我自己的私心。”
林铭顿了顿,接着说道:
“首先,我要知道光明教派的所有历史,以及目前光明教派所存的一切知识,听好,是一切,你说自己是掌剑人,也就是仪礼官,教派历史应该是烂熟于心的吧。”
乌塔依旧没有抬头。
“其次,既然你是来求我救场,那就没有让我花钱的道理,我希望你能归还我的钱,那可是我的全部身家。”
乌塔声音颤抖的问道:
“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