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失礼了,苏尔先生不高兴了。”哈迪尔说。
“没事的,哈迪尔大叔,您也早点休息吧。”李漓和哈迪尔说,之后继续自己构思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李漓和蓓赫纳兹已早早地在旅店的大厅里吃完早餐,等着埃尔雅金。李漓让莎伦跟着哈迪尔留在城里走走看看,了解一下这里的各种行情。随后,埃尔雅金、李漓、蓓赫纳兹就坐上一辆马车出发了。
出城后,向尼罗河三角洲西侧的沙漠方向前行,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一行人来到一个科普特人的小镇。马车停在了小镇入口的茶水棚附近,马车车夫在那里休息等待。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狭窄的街道上,高耸的石墙和古老的拜占庭式教堂映入眼帘。这里的街道上,李漓看到了许多人正在忙碌着。他们身穿传统的长袍和头巾,一边与邻里交谈,一边从事着各种手工艺活动。有的人在织布,有的人在雕刻,有的人在制作陶器的泥坯。小镇的另一端临近沙漠,那里有五六家玻璃作坊,这些作坊就是埃尔雅金此行的目的地。
一行人来到其中一个玻璃作坊。当李漓踏入这座玻璃作坊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在这个炙热的地方,工匠们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将炉火燃至最高温度,以便能够塑造出完美的玻璃艺术品。作坊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气味,这是由熔化的玻璃所散发出来的。这种气味既甜美又刺激,让人不禁陶醉其中。而作坊的墙壁上则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玻璃制品,从华丽的花瓶到精致的饰品,无一不展现出科普特人的精湛技艺和独特的审美。在作坊的中央,一个巨大的玻璃熔炉高高耸立着。这座熔炉是由石头和陶土堆砌而成,看上去古朴而坚固。熔炉内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将玻璃原料烧成一团团炽热的液体。工匠们戴着厚重的手套,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炽热的玻璃液倒入模具中,然后用手工工具慢慢地塑造出各种形状。工匠们的手艺非常精湛,他们可以轻松地将一团炽热的玻璃液变成一个精美的花瓶或者一个精致的饰品。他们的动作熟练而稳定,仿佛在舞蹈一样,给人一种美的享受。而他们的眼神则充满了专注和自豪。
随即,埃尔雅金带着李漓和蓓赫纳兹走出了作坊。
“怎么,什么话都没说,我们就这样出来了?”李漓问埃尔雅金,“我们不是来这里招募工匠的吗。”
“难道你想在别人的作坊里招募工匠,你就不怕被这里的老板打吗?”埃尔雅金笑着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漓。
“先去附近找个餐馆吃点东西。”埃尔雅金,“然后,到处打听一下。”
一行人在附近的一个餐厅吃了一顿,没打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接着,埃尔雅金提议,三人分头去打探消息,傍晚在之前进入小镇的地方,马车车夫等待休息的茶水棚会合。
三人分开后,李漓独自向沿途路边的人们打听关于工匠的事,可是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确实,在这个时代,很少有工匠失业,愿意背井离乡的人更少。兜兜转转几圈后,李漓和蓓赫纳兹在小镇的一处十字路口相遇,两人相互悻悻地看着对方,蓓赫纳兹没有说话,也看不出面纱下的她是什么表情,但是蓓赫纳兹的眼神已经告诉李漓,她也没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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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正在大摇大摆地走着,他的身材庞大,肚子凸起,看起来像是一个滚动的巨球。他的脸上挂着满足而得意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肥胖毫不在意。官吏身后跟着是五名士兵。他们身着皮质盔甲,高大威猛,腰间都挂着弯刀。显然这是埃及法蒂玛王朝的官吏和士兵,他们都是贝都因人征服者。这些士兵押着一男一女,从作坊那边走来。被抓的两个人看起来,都只有十多岁的样子,都被绳索反绑着双手,用一根绳子串起来,被其中的一个士兵牵着前行,男孩不作声,女孩还在哭泣。
“雅各.阿塞那修斯,玛尔塔.阿塞那修斯;不缴吉兹亚税,现在抓去做苦役。你们这些顽固又下贱的异教徒,都好好看着,这就是不缴吉兹亚税的下场!”一个士兵对街巷两侧的人们一遍又一遍重复地喊着。沿途的人们更不敢反抗也不敢抱怨,甚至不敢叹息,都畏惧地纷纷避让。李漓背对着那队走过来的官吏和士兵,由于避让不及时,挡在了那个官吏前面。一个士兵立刻举起皮鞭就打了过来。蓓赫纳兹迅速冲了上去,握住士兵高高举着皮鞭的手用力按了下来,还冷冷看了眼前这个官吏一眼。这个士兵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慑住了,竟然一时不知所措。
李漓立刻赔着笑脸,对着这个官吏鞠躬说道:“大人,对不起,我们这就给您让道。”
还没等李漓把话说完,这个肥胖的官吏抬起手对着李漓就一巴掌扇了过来。蓓赫纳兹瞬间一把拽住李漓的一个胳膊,向后一拉,纵身一跃,二人迅速向后退了三五米。官吏没有打到李漓,但因为用力太大,已经来不及把手收回来,而且自己身材太过于肥硕,整个身子扑了出去,狠狠地扑倒在地上,竟磕掉了一颗门牙,满嘴是血。
“给我打!”官吏愤怒地咆哮着,“快给我把这两个人也抓起来!”一旁的士兵闻声,立刻握紧拳头,向李漓等人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