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青山大队。”秦淮茹看向小当。“小当，你哥要去云南下乡！”

小当愣住了，她没想到哥哥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相比起她要去的东北，云南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云南，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小当为自己感到庆幸的同时不禁为哥哥担心起来。

“妈，云南离咱们这里很远吧？”小槐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秦淮茹点点头，眼中满是忧虑，“是啊，槐花，你哥要去的地方特别远。”说着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情。“早知道就不拖了，让你哥早点报名，还能去个近一点的地方。”

小当紧紧握着拳头，咬了咬嘴唇，将到嘴边的那一句和哥哥换地方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秦淮茹看着掀开卧室帘子，走到客厅的儿子，说道：“棒梗，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只能下乡了。王主任说了，不能逃，逃的话就按逃兵处理。”

贾张氏看到棒梗出来，连忙抱着半个就哭了起来。棒梗一言不发地站着，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

秦淮茹看着儿子的样子，心中一阵酸楚，她走上前轻轻抚摸着棒梗的肩膀。

“棒梗，妈也不想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是妈没本事......”秦淮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

棒梗看看抱着自己哭的奶奶，又看了看泪流满面的妈妈，眼神从两个妹妹的身上掠过。

他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棒梗……”

小当看着奶奶和妈妈的样子，低垂的目光里有着一丝快意。因为要下乡而不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整理好了面部表情后，小当才抬起头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递给秦淮茹。“妈，这是我准备下乡要买的东西的单子，您可以看着给哥买。”

“贾张氏听到这话，赶紧夺过单子。”直到看了两眼后才想起来自己不识字，赶紧地到秦淮茹面前。“怀茹啊，你赶紧看看都要买什么跟什么，咱只有大半天的时间，可一定要买齐了，不然棒梗该遭罪了。”

“嗯，”秦淮茹接过单子，看了起来。

秦淮茹仔细看了看清单，上面列出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她心里盘算着需要购买的物品。

同时感到一丝愧疚，自己对小当的关心太少了。明知道小当要下乡了，也没打算给她买什么东西。

甚至连小当的知青补贴被自己婆婆拿走了，自己也没想过帮小当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