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太难看了。”察合台在地上暗暗吐槽着佩图拉博,“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而处于察合台身后更远处的钢铁之手的大脑已经不会转了,他们眼睛死死盯着空中那一团不断分散又聚拢起来的火焰。斯图努斯也是如此,他机械化的大脑正在啸叫,所有的数据和理智都在告诉他一点。
费鲁斯就在空中,而且他满心怒火。
见到原体之父的狂喜感和不安感一同冲击着斯图努斯的灵魂,让他说不出任何话。
钢铁之手如今的样子会让父亲感到满意吗?福根向他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就证明钢铁之手正在离父亲期待的方向越来越远?就像是该死的叛徒一样?
斯图努斯感到浑身冰凉,超人心脏枕着的微型反应堆不能带给他任何温暖。恍惚间他又一次看见了费鲁斯带着嫌恶的表情将钢铁之手纹章狠狠砸碎的画面,这种景象让他感到窒息。
一旁的恸哭者也是注意到了斯图努斯的不对劲,起初他们以为是斯图努斯的机械改造出了问题,但经过检查和扫描后他们发现斯图努斯的不适全部来源于情绪的剧烈波动。
“这怎么见着原体之父还没好脸呢?”
“谁知道呢。”
正在斯图努斯胡思乱想的时候,费鲁斯终于在佩图拉博的攻击中找到破绽。虽然佩图拉博也曾进行过升魔,但他显然没有费鲁斯更加纯粹。
福根斩下费鲁斯头颅的画面震撼了目睹这一场景的所有星际战士,直到今天他们也会用敬畏的语气轻声的描述神明交战的场景。有被注意到的,就有被忽略到的。费鲁斯的遗体去留成了迷,福根将费鲁斯的首级献给荷鲁斯。后来基利曼和多恩又将费鲁斯的首级找回并交给钢铁之手保管。
头的去向已然明了,那么费鲁斯的身躯呢?一些古老的传说里有写过费鲁斯躯体的命运,黑暗机械教的特工得到半神的遗体,并着手准备更加疯狂极端的科学实验。
肉体的命运对于费鲁斯已经不再重要,他对世界的感知和理解已经无法通过肉体来实现,只能通过亚空间之风卷动的波纹感知。这是佩图拉博所不具备的能力,也是他科技设备无法企及的领域。
如烛火般飘忽的费鲁斯抓住了宁静之风的微小空隙,无数缕火焰顺着这些空隙流动聚合。
从远处看去,宁静之风和暴怒之火巧妙的缠绕在一起,如同一个布满螺纹的粗长炮管一般。从不停息的轰隆声让维持屏障的伊弗蕾妮感到紧张,佩图拉博和费鲁斯的灵能交锋正在猛烈的碰撞,马上就要达到爆炸的边缘。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伊弗蕾妮猜不到接下来的情况,她有些担忧的看向林凡,发现他和塔拉辛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慌张之意。他们的轻松状态无疑安慰了伊弗蕾妮的心情,她收回目光,咬着牙将更多的灵能力量倾注在水晶般辉煌灿烂的屏障上。
佩图拉博也察觉到情况不妙,他铁翼所能引导的亚空间力量正在被费鲁斯一点一点的碾碎融合,不管他怎么进行调整都不能改变这一结果。
该死!
佩图拉博感到恼怒,不过接下来他又感到释然,至少从费鲁斯身上获得的数据可以让他对铁翼进行更加完美的调整。
但费鲁斯可不会去考虑佩图拉博的想法,他只想把这个伪装成他兄弟样子的恶魔捏在手中,然后一点一点的压碎他的头颅。
骨骼碾碎的嘎巴声还有灵魂被烈焰灼烧的滋滋声才能让费鲁斯心中的怒气稍低一点。
猛烈的爆炸在下一秒发生,五彩斑斓的火焰冲刷着没有被壁垒护佑的所有场地。多恩将两面盾牌接在一起,猛地挡在自己的身前。察合台自然拉不下那张脸躲在多恩的身后,他将弯刀舞的飞快斩断了如蛇一样流动的火焰。二人虽然没有受伤,但也因为火焰变得格外狼狈。
火焰消散后,多恩看起来像是被点着的蜡烛,一头白发就像是烛芯一样缓慢燃烧。而察合台更加不堪,斩断火焰的干净利落和他满脸的黑灰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然更惨的是佩图拉博,爆炸时的亚空间能量扰动干扰了他对于铁翼的控制,整个人朝着地面狠狠砸去,而费鲁斯重新凝聚成人形,骑在佩图拉博的身上用双拳狠狠的砸碎佩图拉博的盔甲。
无数的零件从空中泼洒下来,血液和机油从佩图拉博的装甲上向外流淌。外部装备和伺服系统正在崩溃的边缘尖叫,但佩图拉博并不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他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