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梓初告诉颜意:“胡泽说过,你们在华景湾救我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被虫子咬了。”
“他还说,那虫子好像金龟子金属玩具一样,后面还有一根长针,银色的,他觉得奇怪就想抓来看看,谁知道就被那根刺给刺到了,然后就晕倒了。等他醒来,你们就已经把我救出来了。”
“我当时是不信的,他还给我看了伤口,我也没信,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四不像的虫子。现在想想,应该是真的。”
颜意有些惊喜:“他后来有发烧过吗?”
阮梓初很肯定:“没有,什么症状都没有。”
胡泽在外面流浪许久,得知聚集地的发展又想回来,求了阮梓初很多次,阮梓初都没有答应。
他变着法子引诱孩子出去,大女儿很懂事不为所动,小儿子却还真走出了聚集地要找爸爸,幸好防卫队见他一个小孩又没有家人带着,不给他出去。
不管是不是,颜意都觉得可以试一试:“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阮梓初有些无奈:“就在大门口。”
胡泽背叛了曾经的别墅区,这里很多居民都是别墅区里的人,他也不敢招摇。只是,即使他现在站在他们面前,也没几个人认得出他。
颜意也认不出。
他身上的泥已经不知道有几层厚了,头发长到肩膀处,结块的结块,扭条的扭条,拧泥的拧泥。
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原本的上衣随意塞在腰间,裤子也许是牛仔裤,耐磨,但看不出原本花色,还被刮出许多竖条线,只能算可以蔽体。
皮肤被晒伤又长好,也是是结痂发痒,他不时用手往后背挠一下往头发抓一把。
站在人堆里,他和那些等着聚集地居民出来扔垃圾的流浪者没什么区别。
他不显眼,颜意和阮梓初却十分显眼,他一眼认出两人,狂兽般冲了过来。
楚越连忙护在颜意面前,护卫队也拿出西瓜刀,胡泽却在离他们两米左右的地方扑通跪下:“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他一向能屈能伸,当初以为那把火把阮家的全部金币和物资都烧尽了,这才懒得受他们拖累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