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府,一名将领匆匆忙忙地走进节度使王珂的营帐,拱手禀报:“启禀大帅,末将刚刚得到消息,李帅本欲派卢龙兵共赴河中讨伐朱全忠,但卢龙留后刘仁恭拒绝服从命令。”
“五日之前,李帅亲自率领军队进攻幽州,却遭遇大雾天气,李帅醉酒轻敌,在木瓜涧中遭敌军伏击,伤亡惨重,不得不撤退,恐怕已无力支援我们。”
王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用力拍打着桌子,愤怒地吼道:“可恶!如今该如何是好?本以为可以依靠岳丈的援助,没想到他居然战败了。”
“王珙这个卑鄙小人竟然与朱全忠勾结,企图夺取河中节度使的职位,真是无耻至极!”
将领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大帅,敌人拥有三万多兵马,实力远胜于我们,河中府肯定难以守住,要不我们向朝廷请求援兵吧?”
王珂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哼!朝廷?皇帝刚刚下达旨意,将我的官职从河中节度使降级为吉州刺史,现在去向朝廷求救,岂不是引狼入室?”
将领焦急地说道:“大帅,请您三思啊!如今新皇刚刚即位,士气正旺,如果我们选择与朝廷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何况....何况即便我们不求援,朝廷肯定也会出兵河中。”
“先调集军队至虞乡,挡住王珙的军队再说。”
王珂长吁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他心里清楚,如果没有岳父的支持,自己不仅斗不过王珙,更无法与强大的朝廷对抗。
将领皱着眉头提醒道:“王珙的军队不足为虑,但朱全忠的两万大军已经逼近猗氏……”
听到这个消息,王珂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朝廷不是已将朱全忠定为叛逆吗?就让朝廷去对付他的军队吧!”
长安这边,刘汾正率领四万神策军一路向东北行军,命一万兵马迅速掌控河中府,另三万兵马很快抵达了猗氏以南三十里的临猗镇,并在此安营扎寨。
前锋将军周童对此感到十分疑惑,忍不住问道:“大将军,敌军距离此地仅有二十里,我们的兵力是他们的两倍,且在行军后仍有战斗力,为何不直接进攻,反而选择在此扎营呢?”
“而且这里地势平坦,靠近河边,易攻难守,非常容易遭到敌军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