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但杨复恭的府邸却笼罩着一层阴霾。
内侍省的宦官怀揣着一道圣旨,小心翼翼地踏入了这个看似平静的地方。
当圣旨尚未宣读完毕时,杨复恭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和震惊。
他当场打断宦官的宣读,声音中充满了质疑:"这难道是陛下的旨意吗?"
传旨的宦官被杨复恭的无礼举动吓了一跳,但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低声回答道:"老奴只是奉命传旨而已。"
杨复恭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不满和怨恨之色,"免去我的枢密使一职,让我去凤翔担任监军?我究竟犯了什么错,陛下竟然如此对待我?难道是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宦官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面对杨复恭的质问,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杨复恭的语气越发严厉,"你立刻回去转告陛下,我不会前往凤翔就职,陛下这样的行为实在令人心寒至极,我会上书请求回家养病。"
说完,他一挥衣袖,转身离去,留下传旨的宦官在原地不知所措。
宦官深知任务失败,心中惶恐不安,急忙逃离杨复恭的府邸,到达皇宫后,他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经过详细汇报给了李晔。
李晔听后,露出一丝冷笑,"想要以退为进?那朕就如他所愿。"
杨复恭奋笔疾书地写下一封奏折,字里行间透露出对病情的担忧以及希望留在长安静心调养身体的愿望。
这封奏折不仅仅是字面上的请求,更是一种对李晔的要挟。
然而这一切都在李晔的意料之中,他早已看透了杨复恭的如意算盘,对于杨复恭的奏折,直接拿起朱笔在上毫不犹豫地批下了一个"准"字。
不过念及杨复恭曾经拥立功绩,李晔留给他一个上将军的闲职,算是对他过往功劳的一种赏赐。
杨守信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赶到杨复恭的府邸,想要向义父禀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