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福州,李侃便召钱镠相见。
“发出去的檄文可有回应?”
钱镠面色凝重,轻轻摇头,“除了福州七县,其他四州官府皆未回应。”
李侃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看此情形,这些人显然都在持观望态度,企图趁乱从中谋取私利。”
钱镠面露忧色,“根据斥候传回的情报,陈岩现已抵达汀州,此人是否会与汀州刺史钟全慕勾结起来造反?”
李侃闻言,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如今局势不明,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妨传令陈岩,命他率领军队南下进攻漳州,如此一来,既能试探其忠心,又可打乱敌人阵脚。”
钱镠闻之愕然,“陈岩恐忤逆军令,亦或阳奉阴违。”
李侃泰然自若,“无碍,陈岩难撼大局,不过多耗些时间罢了,孤念其曾守土有功,欲赐他一次良机,若其不懂珍惜,休怪孤无情。”
钱镠心生好奇,试探地问道:“殿下已许诺王潮为泉州刺史,莫非是想让陈岩担任漳州刺史?”
李侃微微摇头,“陈岩毕竟曾担任过几个月的观察使,若继续留在福建,恐会成为隐患,且于他面子上也过不去,孤打算将他调任温州刺史,原温州刺史则调任建州刺史。”
“那建州刺史徐归范又当如何?”
李侃冷哼道:“他若是归顺,便调任漳州刺史,如若不然,莫说刺史之位,就是他的项上人头,也休想保住!”
钱镠轻叹一声,“或许待泉州之战结束,那些徘徊观望之人才会有所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