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有十余艘,还是刚刚从中牟渡口弄回来的,若运送步军大概一次可以搭载两三千人,若搭载战马,最多三四百匹。”
张存敬面色凝重,“靠渡船搭载战马肯定不行,可我与丁将军的兵马加起来也凑不够一千匹战马,即使追上沙陀人,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将军,俘虏说接应李克用的骑兵人数约两千左右,等您赶到兰考,沙陀人应该有三成的人已经渡河了,剩下的骑兵也只有一千左右罢了,您无需死战,只需拖住对方,待步军抵达,来个前后夹击,此战必胜。”
张存敬眼前一亮,当机立断道:“好,就这么办,立刻派人通知丁会将军,让他率领骑兵队火速赶往兰考渡口,你率领步军马上登船,顺流而下,到兰考对岸登陆。”
“另外,派人去中牟通知庞将军,若解决了那里的沙陀军,立刻渡河往封丘方向围堵李克用。”
副将闻言一愣,“从中牟渡河再赶往封丘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庞将军在上源驿缴获了沙陀人数百匹战马,正好可以派上用场,这次若再让李克用逃了,那只能说是天意。”
“卑职得令,这就去安排战船。”
张存敬望着东方,心中暗自思忖:“李克用啊李克用,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
丁会收到消息,率领五六百骑兵很快赶到封禅寺,与张存敬的部队会合,两人简单商议一番,一路疾驰,不到一个时辰便抵达了兰考。
李存孝见敌军追到,心中一惊,急忙率领断后的数百骑兵迎战。
双方都想拖延时间,所以并没有短兵相接凶猛冲杀,而是借助微弱的火光用弓弩互射,黑暗中时不时有惨叫声传出。
对射了一炷香的时间,双方携带的箭矢已经射光。
李存孝抓住机会,粗壮有力的手臂猛地一挥舞,口中高呼道:“众兄弟听令!今日便是我们雪耻之时!让那些背信弃义的宣武军尝尝咱们沙陀铁骑的厉害!给我杀!一个不留!”
随着他这声怒吼,其身后那群身经百战的沙陀骑兵们宛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铺天盖地地朝着宣武军席卷而去。
面对如此凶猛凌厉的攻势,张存敬不禁面露苦涩与无奈之色,尽管他奋勇抵抗,但临时拼凑起来的骑兵哪是沙陀骑兵的对手,只得且战且退,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被打得连连败退,一口气后撤了足有六七里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