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久烈又道:“可按我朝律,凡阵亡者,指挥使一万钱,都尉三千钱,校尉五百钱,队正才五十钱,普通士兵不过绢一匹,免一年赋税,您赏赐额这么高,以后恐难以支付。”
李侃摆摆手道:“士兵的一条人命值几个钱?一个男丁的死亡,对一个家庭的来说意味着什么?一匹绢,一年税赋让那些孤儿寡母如何生活?谁家的男丁还愿意参军?只有厚待其家属,士兵们才会甘心赴死、愿意为国死战。”
“这......”
肖久烈,司徒博,赵孝光和胡都尉几位将领有些触动,也有些汗颜。
李侃接着道:“军饷每个藩镇都会给,甚至有些富裕的藩镇给的比镇海军还高,我们凭什么吸引百姓来镇海军当兵?那就是活着的时候军饷高,死了抚恤高,让将士们在战场上没有后顾之忧,才会奋勇杀敌。以后凡战死的将士,除了钱帛之外,还会赏赐田地,抚养其遗孤,对于有功将士,孤还会赐予良田宅第。”
“殿下仁厚!卑职代所有将士谢过殿下!”赵孝光颇有感触,对李侃的好感再次提升。
李侃淡淡一笑,看向赵孝光道:“既然辎重营的事情已经处理完,孤答应你的自然要兑现,从现在起你就是指挥使了,护送物资的那两千人许你挑选一千三百人,凑够四营兵马,后日卯初出发,绕道杭州城东,进驻湖州乌程县。”
赵孝光先是一喜,接着一脸忧色,“殿下,据卑职了解,湖州刺史辛荣跟杭州刺史董昌关系密切,卑职去湖州恐怕会遭遇阻拦。”
李侃冷哼道:“带着孤的手谕过去,若有抗命不遵者,就地处决!进驻乌程县后派人联系赎罪军军主张归霸,一切行动听他指挥。”
赵孝光神色一肃,拱手道:“卑职领命。”
李侃又看向胡都尉,“胡都尉,孤可以信任你吗?”
胡都尉脸色大变,“殿下,卑职对您绝无二心。”
“好,孤现在擢升你为指挥使,辎重营地那剩下的八百余人划归你指挥,凑足三营兵马,后日辰初出发,绕道杭州城东,进驻湖州德清县,若遇抵抗,就地斩杀。”
胡都尉大喜,“卑职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