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从实叹气道:“这年头没盗匪才怪了,光太湖附近都有好几股,周边几座山里也有,大一点有上千人,小股的也有数十人。”
李侃一脸疑惑,“这么多匪寇你们为何不去剿灭?”
丁从实摇摇头,叹息道:“不是没剿过,苏州,湖州都曾派兵剿匪,可是效果不大,在三万六千顷的太湖里,几千人马投机去几乎起不了多大作用,投入太多兵力,各个州县又吃不消,久而久之也懒得管了,那些贼寇也懂规矩,一般不会攻击州府。”
李侃沉默片刻,说道:“想不到浙西局势如此严峻,真是千头万绪,想来想去,孤还是觉得义兴的问题必须解决,丁刺史你对这里情况比较熟,随孤走一趟,薛将军,你留在城内负责军队整编,司徒博率飞骑营跟孤去义兴。”
薛丁山一脸担忧,“殿下,义兴现在可能有董昌的一万多人,您只带飞骑营过去怎么行,万一......”
李侃摆摆手,打断道:“不必担心,义兴虽说不一定现在能拿回来,但是我们的态度要很明确,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孤和周宝不一样,他董昌敢换节度使,还没胆子换殿下。”
殿内众人闻言不由一愣,李侃这话好像是有道理,董昌不过一方豪强,侵占周边州县或是杀掉周宝,都不过是一个官员替代另一个官员。
只要不反叛,朝廷不在乎谁来做这个官,可是李侃的身份不一样,他代表着皇室,杀李侃就意味着反叛,周边藩镇皆可出兵讨之。
“殿下,下官觉得还是不妥,就算董昌不敢公开动手,可是万一他用阴招呢,到时候随便一个借口,就说是意外,朝廷也没办法追究。”丁从实还是不放心。
李侃站起身,拍拍丁从实的肩膀,“丁刺史,孤做事自有分寸,你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以后出发。”
“下官先行告退!”丁从实见李侃拿定主意了,也不再劝说,刚才自己妻儿受了惊吓,他需要回去安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