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畋沉思片刻,一脸无奈,“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只能回凤翔等待时机,何况凤翔目前的情况也不太好,短时间内很难支持我们发动战争了。”
“嗨!真是憋屈,就差那么一点点。”李琨一拍大腿,恨声说道。
“李司马,我率军先回凤翔休整,你带领一队人马暂时留在兴平,一方面招募军队,一方面留意长安城内的叛军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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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畋看着营帐内一个面如重枣,虎背熊腰的中年将领说道。
他现在对于李侃的提醒已经不敢轻视了,第一个劫难已经应验了,第二个关于兵变的事情不得不提前预防,所以他要把这个行军司马李昌言排除在凤翔之外。
“节帅放心,卑职定不负所托。”李昌言一拱手,沉声说道。
“李副将,今夜安排好士兵巡逻,以防叛军偷袭,五鼓三点军队准时开拔回凤翔。”
郑畋说完,转身出了营帐,他站在一处高地,远远的望向长安的方向,心中一片迷茫。
次日,郑畋率军撤往凤翔,此时的凤翔已是府库虚竭,军粮供应亦有不足。
他只能一边想办法筹措钱粮,一边向朝廷求援,手中没钱,对军士的赏赐自然也减少了,那些神策军士兵原本是被郑畋厚赏钱财召集到凤翔的,赏赐减少,人心亦开始浮动了,有些神策军士兵甚至偷偷离队,南下成都。
朝廷诏令传至凤翔,授郑畋为司空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充任京城四面诸军行营都统,让他以宰相身份总领收复长安的战事,只可惜长安一战损失惨重,这个消息并没有给郑畋带来多大惊喜,反而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几日后,郑畋兵败长安,损失上万人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
北起军使陈景思正率领沙陀降军与吐浑数万人前往长安勤王的路上,一听说黄巢军打了个大胜仗,斩首数万,顿时萌生退意,军中人心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