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恭听到这里,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有乌云在他头顶聚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就该和为父一起共谋这等大业,我们父子联手,必定能够成就一番非凡的事业,总比你每日提心吊胆的为朝廷卖命强!”
刘守光微微皱起眉头,“父亲您也太小看皇帝的谋略和朝廷的实力了,即便你们三方结盟,想要与朝廷抗衡,那也是痴人说梦,这个大业恕孩儿不能苟同。”
刘仁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目光如同利剑般紧紧盯着刘守光,眼中充满了怀疑与警惕,“你这次是受了皇帝旨意来夺取兵权,然后对付为父的?”
刘守光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父亲误会了,孩儿此番前来,乃是真心实意地想救父亲的性命!”
刘仁恭气得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苦涩与愤怒,“救我?怎么救?强索兵符,然后将我交给朝廷,这就是你所谓的救我?你这是背叛!你想用为父和族人的性命为你的前程铺路!”
“父亲!别执迷不悟了,朝廷真想杀您不必大费周章,这次调您去贵州任职恐怕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哼!你就这么肯定,难不倒不是朝廷挑拨离间,让我们父子相残,然后一并收拾了?”
刘守光见说不通,也没了耐心,“孩儿言尽于此,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将数百族人拖入深渊,城中的将领我已经控制住了,您还是将兵符交出来吧!”
“好啊!好啊!你可真是为父的好儿子!”
“父亲,如今孩儿已是鸭渌府都督,掌管着一切军政要务,这兵符于我而言,乃是掌控兵权的关键之物,孩儿借用几日,也是为了挽救数万将士的性命。”
刘仁恭听后,愤怒之情简直如火山喷发一般,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仿佛随时都可能炸裂开来。
他死死地怒视着刘守光,眼中喷射出怒火,声嘶力竭地大声斥责道:“痴心妄想!你不过是个从三品的下都督,何德何能竟然胆敢觊觎掌管幽州之兵?”
刘守光冷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
“父亲,恐怕此事由不得你了,城中将领已经被我掌控。”
刘仁恭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他艰难地抬起手指着刘守光怒骂道:“你这个逆子,你以为拿了兵符,控制了那些将领就能轻易掌控整个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