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恭气得脸色铁青,愤怒地拍案而起,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刚夺回渔阳,就被唐军摆了一道。
“大帅,三郎在城内拖不了多久,还请您尽快拿个主意。”
刘仁恭满脸怒气,大声吼道:“欺人太甚!这些小人真当我好欺负不成?立刻点齐兵马,随我一同返回幽州。”
身旁的亲信连忙拦住刘仁恭,“大帅息怒!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刘仁恭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他们都已经骑到我头上来了,还要我怎么从长计议?”
亲信继续劝道:“大帅,唐军这样做确实卑鄙,但幽州毕竟名义上还是朝廷的地盘,他们按照规定在城内驻扎城防军也是情有可原,您现在带兵回去,到底有何打算?”
刘仁恭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还用问吗?幽州可是我打下来的,当然是要在城内驻军了!”
亲信皱起眉头,提醒道:“大帅,按朝廷新颁布的律法,城防事务应该由城防军来负责,而我们现在属于边军,并没有权力去干涉城防之事,您强行率军返回,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啊!”
刘仁恭冷哼一声:“哼!麻烦?他们现在敢夺走幽州,下一个就是蓟州,再下一个是哪里?到时候我们恐怕连栖身之地都没有。”
亲信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大帅,您现在是防御使,于情于理您都无权干涉督抚使衙门,除非您现在就做好了反叛的准备。”
刘仁恭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反就反,不然迟早连兵权也要被夺去。”
“大帅,我们现在只有两万兵马,大郎如今还在和您置气,二郎麾下的兵马还在定州,城南和玉田还有三万唐军,现在翻脸毫无胜算啊!”
刘仁恭的胸膛激烈起伏,显然愤怒至极,但他还是强忍着情绪,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唐军打着征讨契丹人的旗号,悄无声息地在幽州附近驻扎了近六万兵马,自己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到头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朝廷用来麻痹他的手段。
“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亲信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卑职建议大帅将三郎叫过来,他手中只有三千兵马,留在幽州并无大用,反而还可能被唐军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