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白山！！！"

见到白山成功完成反攻的顾宁宁等人情不自禁地欢呼出声，而白山也动了动自己毛茸茸的大耳朵，朝着顾宁宁的方向歪了歪头，露出了憨厚亲切的笑容来。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卓尔艰难地挣扎着，试图想要突破白山的控制，但是因为腿上的伤口太过严重，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扳倒体重是他好几倍的白山。

他带着痛苦和绝望的目光抬起头，却直直地撞上了白山看向顾宁宁的纯粹目光，那目光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是曾经的自己一样，他对海兽领主也曾是这样满怀信任和依赖，带着绝对的服从和敬仰......

那样纯粹的目光深深地刺痛了卓尔此时已经被撕扯得千疮百孔的内心，让他再次涌起了一股绝望感以及过去自己真心被践踏的摈弃......

"为什么？你不过也只是个没能彻底进化完全的异兽罢了，凭什么，凭什么你的生死却能够得到外面那些人类的重视和关注？！

凭什么连一只不会说话的下等异兽都能够拥有的东西，我现在作为一个人却依旧还是只能被满口的谎言所欺骗！到底是我太蠢钝不自知，还是你其实也和我一样？也跟着陷进了这些人类的谎言里？"

卓尔的目光愈发变得悲凉起来，但白山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半点犹豫，它朝着卓尔的面部张开了自己的尖牙，示警和威胁的吼声在告诉他最好不要再说这种话来招惹它。

正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时，一道沉稳的男声从卓尔的头顶响了起来：

"白山不傻，异兽的天性自然分辨得出什么人对它好，什么人对它恶，它们的鼻子天生灵敏，迟钝的是你们这些抛弃自己原本海兽躯体的半兽人，你们以为和人类的躯体融合，自己就能够叫做人类了吗？

太傻了，丢弃原本的躯壳的那一瞬，或许就已经把你们自己的海兽天性也一并给抛弃磨灭了吧，否则你怎么会和那些千千万万的海兽人一样，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