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就生长在父系社会下,很多女生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从父、从夫、从子的教育。你有没有发现末世前一些赚钱的行业女性就很稀少?”
“就像最普通的理发,明明女性对发型上的需求根本不比男性少。相反,很多男的只是去理发店只是剪短头发,赚钱的烫染拉这种消费主力军大多是女性。但是女性造型师就是很少。”
“我的意思是。女性会被排挤,不止是男性,还有社会上的排挤。”
她转过身,看见谢葡柔认真地听着便继续往下说。
“很多时候就算男性不做什么,女生的声音都能把女生淹死,这就是父系社会……”
谢葡柔自己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怎么会不懂?
不想听月惜文继续往下说了,她上前一步,逼近月惜文:“难道你甘心因为性别被歧视吗?你愿意生来就被压一头吗?”
“当然不愿意,但是我的力量太渺小了……”月惜文难过地低着头,她何尝不想改变呢?
蚍蜉岂可撼树?
先前饭都吃不饱根本没精力想什么明争暗斗,眼睛一睁一闭就是想着怎么活下去。
包括在今天见面之前,她从和变异兽的休战中还没缓和过来,每天想着的就只是如何为人类争取多一些生存领地。
谢葡柔双手抚上月惜文的头,让她和自己对视。目光坚韧而有力,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有我。”
既然都来了这个世界,总不能什么事儿都不做。挥挥衣袖就走,那有什么意思?
反正都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她非要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轰轰烈烈的做出点什么再退场。
月惜文对上她的眼睛,谢葡柔笑得肆意又张扬,仿佛是个要谋朝篡位的妖精,对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势在必得,深邃的眼瞳仿佛一下子就把她吸了进去。
谢葡柔说:“我需要你。”
“好。”月惜文握上她伸过来的手。
月惜文提前发了信息给母亲,说今天自己回家。
两人做完果泥,不紧不慢的走在民宿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