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多少嫁妆?!”
“那梁府是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华儿出嫁的时候是大娘子给添置的,你的田产铺子尚且是我给的,都拿来!都拿来给她做嫁妆,又能有多少?”
盛纮实在太失望了。
“纮郎,纮郎!大娘子是正室嫡母,理应出一份。大姑娘家底厚实,她又疼爱弟弟妹妹,也能拿出一份。寿安堂老太太.......”
“你住口!我的天爷呀!你一个妾室,日子已经过得比大娘子都体面了,怎么有脸......有脸盯着华儿和老太太啊?这天底下还没听过有人惦记已经嫁出去的姑娘的东西呢!老太太.......你是怎么有脸的啊?”
“墨儿那么一个好的孩子,被你........被你教成什么了啊你?你现在还有脸惦记老太太和大娘子的嫁妆,甚至是已经嫁出去的华儿的嫁妆,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啊?”
盛纮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他实在没想到天底下有这么无耻的人,偏偏这个人是自己的爱妾!
“羞耻?纮郎是嫌我不知羞耻了?当年,你我暗中苟合,白日宣淫的时候,纮郎怎么不知道羞耻呢?”
一向柔弱的林噙霜笑了,她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个词。
“现在,我不过是为了女儿着想,纮郎就嫌我不知羞耻了?在你这个读书人眼里,到底什么才是羞耻?”
林噙霜微微转身,不再看向盛纮。
“霜儿,你是这么想的吗?”
“纮郎要我怎么想?”
盛纮一脸不可置信,他实在没想到爱妾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
“你说你害怕抄家,我没回听了都心疼,我心疼你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无依无靠,你现在竟然这样说。”
盛纮颤抖的摇着头,泪水直涌的拉过林噙霜,让她正视自己:“霜儿,我现在问你,假如当初我只是个身无分文的穷秀才,你还会这样说吗?”
“纮郎爱听什么,霜儿都愿意说给纮郎听!”
当!
心碎的声音!
盛纮实在不敢相信,他一直引为真爱的爱妾居然是这样说话。
在他眼里,他和爱妾才是真爱,大娘子不过是为了政治资源而不得不成亲。
如今,这个真爱是假的?
二十多年的真爱,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
“你......”
盛纮的心痛极了,微闭着眼睛,右手第一次抬向爱妾。
“怎么,纮郎是要打霜儿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