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玻璃墙后房间内的三个天罗族疑犯，包括李斯在内的十多个凡人族都没有说话。

在警察的再三催促呵斥下，一个人艰涩的开口：“我没见过！”

然后剩下的人依次都说自己没见过，到李斯这里，看着嚣张说笑的三个罪犯，李斯攥紧拳头，在警察包含深意的视线中，苦涩的说道：“没……没见过！”

离开警局，李斯看到在门口哭喊的受害人父母，包括李斯自己在内，所有的目击证人，都不敢看两个老人的眼睛。

一路上，李斯脑海中都是受害者家属，那无助的哭喊声。

傍晚，李斯在学校的小湖边，呆呆的看着湖面：“佳佳，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啊！”

霍佳佳轻轻摇摇头，依偎靠在李斯的肩膀上，她知道李斯目击了凶手，但却没有认出来。

她不会鄙夷李斯，因为所有人都不敢这么做，凡人族就是社会的最底层。

在这里正义可以靠着一腔热血，但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热血被放干，心理和生理上的放干。

霍佳佳知道李斯是个勇敢，且充满正义感的好人。

在自己小的时候，受到那些天罗族孩子欺负的时候，李斯都是冲上去跟他们打架的。

哪怕因为两族身体素质相差很大，李斯总是被揍的鼻青脸肿，但李斯从来都没有退缩过。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李斯渐渐的开始不还手，只是护住霍佳佳不让其受到伤害。

到了现在，李斯已经知道，不能得罪那些特殊族群，所谓的人权平等，对于凡人族来说只是一个用薄纸粉饰的风筝。

看起来很漂亮，高高在上，但经不起一点的风雨，稍微一碰，就能露出后面那血肉白骨堆积成的内核。

李斯现在只求自己能够毕业，找到一个好工作，迎娶霍佳佳，给她一个美满富足的生活。

李斯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在乎人，父母、亲朋好友，挚爱的女孩，这一切都让他开始低头面对现实。

霍佳佳抱紧李斯的胳膊：“你不是懦夫，你是保护我的英雄，我们都是凡人，我们活的谨小慎微，我们也想活着，这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