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旁的楚安澜开口:“你这么肯定,凶手是王府世子、郡王和长公主之子?怎么,你亲眼瞧见他们杀人了?”

议论声戛然而止。

被楚安澜问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自是没瞧见凶手杀人,但,皇室宗亲的子弟,又有几个是善良的?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过是蝼蚁。

西魏的权势、钱财和官职,都被皇室和世家大族牢牢掌控在手中,对他们来说,杀一个人,比踩死一只蚂蚁容易多了!说到底,不过是命好,会投胎罢了!”

那人越说越激动,连胡须都在发颤。

楚安澜被气笑了:“你接触过皇室宗亲么,究竟是他们中的谁,告诉你平民百姓是蝼蚁的?又是谁,杀人比踩死蚂蚁容易?你真当西魏律例是摆设,皇室和世家大族可以无视律法,随意滥杀无辜是么?”

那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楚安澜扫了一眼围观的百姓:“凶手找出来之前,谁再胡说八道污蔑好人,我就送他进牢狱!”

周围人全部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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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澜这才看向叶宛卿和叶辰霆:“走,先进去看看。”

三人畅通无阻地进了县衙。

他们一行人刚来临安城时,县令瞿捷就派人递了拜帖来,说想上门拜会郡主和世子。

叶辰霆拒了拜帖。

今日,瞿捷还是第一次见他们。

年逾四十的中年男人,一夕之间痛失亲人,尽管极力掩饰,却还是无法掩盖浑身的悲伤。

行过礼后,他将几人请到议事厅入座。

叶辰霆开口:“瞿大人请节哀。”

瞿捷苦笑了一声:“宣儿虽说是我名义上的外甥,我却是将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他出生时,他母亲便难产离世。三个月后,他生父就风风光光将续弦抬了回去,不到半年又生下一子……那几年,恰逢瞿家衰败,我又在外求学,鞭长莫及,导致他吃了许多苦。直到我来临安做官后,将他接在我身边养,才让他过上好日子、念上书……

因着幼时的经历,他性格难免刚烈些,遇事不喜忍让,但他待朋友和百姓却是掏心掏肺的。我曾以为,他将来能做位清廉爱民的好官,谁知说没就没了……”

话还未说完,瞿捷的声音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

侍从递上茶来,他勉强喝了一口,才哽咽道:“在下失态,让你们见笑了。”

叶辰霆又道了声“节哀”。

瞿捷叹气。

一旁,楚安澜担心楚绍臻他们,便忍不住开口:“都一上午了,瞿大人可将凶手查出来了?查出来了,便早点将无辜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