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面在本便短小的时长里稳步推进,顶着一对虎耳的金发脑袋很快就映入其中,而同样注意到这一点的当事人虽未逃避事实,却也免不了一脸的五味杂陈。
比起之前的后知后觉,眼下这副回放可谓是更为辛辣的讽刺,让她很想埋下头去,却又终是撑着,看着,直至一只手搭上她的脑袋。
这让她转过头来,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那仍是望着屏幕的魔人,没有挪过目光,甚至还在继续方才的说明,只是将手覆在了她的头上,似乎注意到了她心头的苦闷,
“但祂也不是凭依上了盔甲。”
“那盔甲于祂而言是座牢笼,祂用那座牢笼锁住了失控的力量与自我,所以祂无法褪下那一身。”
他放下手,没有挪开过目光,注意不到一旁短暂的失落。
“若要强制让祂做到,那反倒是得有当初卢扎斯那一战的阵容才行。”
然后做到了八成就要迎接二阶段。
那身盔甲是强化道具没错,却不见得摘掉就是好事。
“啊?”
这下就不只是碧翠克斯了,在场那些本是装作没看到的警员们也都各个诧异,尽管他们大多都没资格参与那场行动,但那好歹是业内发生的大事,关注与闲聊总是必不可少。
更别说作为界门区辖区的一部分,这里人人都能认出他俩,对之前那事也是如数家珍,各个吹起逼来都仿佛自个儿在现场似的,真给上这临场感,那一个个的就有些脚麻了。
敢情大家都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
之前大家都觉得危险麻烦,在其消失后就免不了各个抱怨,骂骂咧咧的家伙,竟然是那般危险的存在?
“或许也不尽然。”
仿佛听到了这些人的心声,又忽然冒出一句来自我反驳的奥默,得来一干人一副明里暗里流露的‘你想怎么样啊?’不过当他回首有机会对上这些人的目光时,大家都显得很和气。
当然,他能回过头来也是因为那录像到头。
事实上,在施怀雅离开审问室的数秒后,录像中的兽之王就开始沉默,那沉默时的录像一旁还全面记录了当时的仪器状态——有关精神波动探测的仪表数值正在狂转。
这是兽之王在沉默期间有在尝试进行精神沟通的证据,同时也是画面里的警方态度开始不善的原因,让奥默看了则是清楚,这儿大抵就是祂被自己联络上的时段。
接下来便是未完的话了。
祂整个消失在所有人面前,并非传送,也不是高速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