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能帮我问一下她想吃什么吗?我今晚就给她做。’
‘顺带一提,若是有什么菜不会做的话,可以问我。’
说好了记住,他也确实能记住,委实说就算没有芯片的协助,这些话也还是那样如在耳畔——毕竟一天都没过去呢。
以他的思考反应速度,他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一切正在黍的预料之中。
更准确的说,这应是「望见因果」这一表现形式。
埋下什么样的因,就会结出怎样的果——连对方那时与当下都提到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也因而有了别样的意味,让他的笑容更加无奈。
“这个烧槟子啊,以前是夕喜欢吃,而这糖溜饹是大哥喜欢的,再看这烧鱼头——”
黍毫无疑问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就像当下她抬手指着介绍的那一道道东炎式小吃、菜肴,有不少的食材都是她自个儿自带,而非事务所这边的厨房大冰箱库存。
尽管奥默自己的谨慎性格也体现在厨房冰箱里,专门扩增过容量的冰箱装了正常人家能吃一周的食材,但当下这样的突然袭击——主要是令和斯卡蒂。
实在让他不太自信。
只是还没轮到外卖食材服务启动,黍已经拎着她那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大袋小袋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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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他,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感受到了某种重力。
委实说,他有些理解为什么令要避着对方了。
光是表现像妈就算了,若还是一位未卜先知,给你包办好的妈……虽说也有人会为此感到‘这实在是泰酷辣!’以及‘这么幸福不得爽死!’,但她终归不是真的妈啊。
对令而言,她是家里排行第六的妹妹。
对奥默而言,她是源自另一个世界,与虹蛇神颇有几分相似之处的女性‘同事’。
当然不至于讨厌,但那怪异违和若是长期如此……
不开玩笑的说,这亦是一种重女,并且还与通常认知中的沉重母爱并不相似。
之前忙里偷闲且好奇的没少瞥对方下厨时的奥默,一时想不出那该如何形容,直至对方再次笑着说出那句‘种瓜得瓜’时……他才灵光一闪。
这位小姐…恐怕在把人当农作物养。
为了培养最完美的作物而无微不至,要把所有可能结出苦果的因都注意到——那时那专注于料理,甚至没有如他预想那般唠嗑点家常的黍,很容易让他联想到望。
同时也更容易联想到容易对某些事精益求精的自己。
黍小姐或是一面极好的镜子,他怀着这样微妙的感想,接上对方未完的话:
“是年导比较喜欢?”
烧鱼头,那竖在盘中有那么几分让人联想到鸿英区名菜,但却以单体大规格在外形上给人不同观感的菜肴,对他来说也蛮陌生。
因为他不喜欢吃鱼头这类动物脑袋。
肉质虽然嫩了,却总觉有股自己无法习惯的怪味,不过他倒也不否认有他人喜欢,毕竟对辣口略有偏好的他,也曾听闻过这辣口中的一道东炎名菜。
就在此刻黍那摇头道出的话语中:“不,得是二哥,年的话还得转成剁椒才行。”
“不过类似的选择她会更喜欢麻辣兔头吧,但眼下这儿也没她,我就不考虑这个了。”
又说出另一道涉及辣口与动物脑袋的东炎名菜,黍的言语间俨然透露出自己都会的从容自信。
让他不由敬畏:“您一定特地学过。”
“诶~怎么又变敬称了。”像个东炎老人般拖长音的黍有些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小眼神倒是让她那副长辈架势淡出几分,有那么几分皮相本应强调的同龄亲和。
前提是她真同龄的话。
“学是学过,还是跟我那更厉害的弟弟学的,但看你这儿估计没人特地吃辣。”
“终归是…”奥默略略斟酌了一下,将极东咽下,“东国的人比较多。”
口味也就比较有偏向。
“也不用这么转换称呼,说极东也没关系,我在这儿也待了不短时间。”
“我以为十四日对你们而言,应是弹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