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这位更是重量级。
把暗黑铠甲作为监狱,囚禁着他自己。
这样的一位存在,任谁看来都过于危险,周身的黑暗几乎凝成可怖的魔影,轻易压迫着周遭的一切生命。
光是待在身边都难以承受其重压,就像不远处那已经失去神智的酒保,完全是被空气中游动摇曳的鱼形生物‘扶持着’站稳。
这扶持为什么要打引号呢?
因为那鱼形生物周身延展出了数道触须,链接至那酒保的背后。
那个位置,大抵是脊椎。
不仅控制着他,也强化着他,才能不至于因为站在身边就被那份黑暗力量侵蚀伤害。
而这样的‘飞鱼’,在这座酒吧里还有不少,其中大半都簇拥于那披甲身影另一侧边上坐着的少女那儿。
打从一开始奥默见到她时,她就在那儿自娱自乐地哼着歌。
一首悲哀的,甚至足以侵蚀人心的歌。
当奥默对她的歌无动于衷,并婉拒了前来帮忙的‘飞鱼’后,她那血一般红的双眸便频频落到奥默身上。
“他身上……残留着一点点,血亲的味道。”
当这边两者一同落座,他有听到那女孩对披甲身影的呢喃。
而对这份呢喃,披甲身影连个回应的鼻音都没有。
但奥默却对此略微留心,因为他认识那女孩儿。
虽然换了装束,但那样貌与身形也与那第一次与罗德岛合作行动救援的目标别无二致,而那看似反差极大的变化,他也曾在那意识的领域见过。
斯卡蒂…
不,应当叫她伊莎玛拉。
奥默曾见祂站在那残缺的海兽背脊,朝着自己伸手。
那次的他没有理会,仅仅是将那意识的领域‘焊’了一层,却不曾想,会在这儿看到祂被完全解放的模样。
神性,带着腥咸如海水般印象的神性,自祂身上毫不掩饰的散播着,仿佛要同化周遭的一切,却又恰好与披甲身影的黑暗达成了一种对抗。
出于艾斯奥特曼的案例,奥默对此并不是特别的意外。
“你的部下?”他问,旋即微笑,“我与祂的原身有过一面之缘。”
“嗯…还有一位,可能…会在最后一分钟,出现。”
“踩点嘛,倒像是我认识的某位摸鱼怪。”奥默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朝着那越过头盔看他的伊莎玛拉点了点头。
旋即又回过头来:“不过时间紧急,还是回到正题吧。”
“嗯…”披甲身影很是配合的应声,“你想问什么?”
“我想想…在我想的时候,我先确认一下称呼。”
抬手拧了拧鼻梁,奥默再扭头看那正襟危坐的他。
“奥默.林顿先生,对吧?”
“…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那么人们现在怎么叫你?”
“……兽之王。”
“为什么不加个怪字呢?”
“因为……是那群天使,先喊。”
“喔,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