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见得……奥默想。
一国人类的军队对众神的讨伐,本身便是两个阵营的对立.
或许其中不乏一些对人类友善,但却限于立场,限于同胞的态度而难以留下的存在。
这样的可能自然值得保留,但他也是个只要不涉及主观思想就有些‘悲观’的人。
或许里面会有‘好神’,但他会先考虑遇上‘恶神’的前提。
不过比起这些,他扭头看向那摊开衣物对着火焰摇晃的男人,问:“先…兄台敢问怎么称呼?”
然后引来对方狐疑的目光。
“你是天师还是书生啊,怎么还说兄台的?”
“都可以是。”奥默并不在意这点,入乡随俗是他的诚意,但若诚意被人调侃没到位也没办法。
毕竟试卷真的不考道士怎么称呼民众。
而这也让那牛角男人的目光愈发古怪了。
“这么随意?那我叫你天书生咯?”
这话听着多少有点毕泽的弱智感,再次令他心头升起开篇的感触,某人好像不在,又好像随时都在。
“自无不可,那么称呼?”
“牛郎。”
“…这听起来不像名字。”
“老人说贱名好养活。”
“……”
隐约间好像是听过东炎同学说起过这种道理,但比起这个,他的视野更在其一旁的水墨风景处。
在云林之间的天空,有着方才浮现的东炎文字,在云彩将隐现。
【维天有汉,监亦有光。
跂彼织女,终日七襄。
虽则七襄,不成报章。
睆彼牵牛,不以服箱】
某种提醒么?
奥默猜测道,再看向那一旁已经在穿起衣裤的牛郎,问:“敢问那山上的神仙最近有过状……”
他话未说完,便听雷鸣阵阵,下意识抬头望天,便见那本是缭绕一片的白色云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作黑,更有隐约的锐光闪没。
“喏!那不就是,我就说老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