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食盒子上解放的双手也还搭在方向盘上,一点也看不出正在运送高危物品的不安或紧张。
甚至不像是在期待他的回答。
毕竟她也多少有注意奥默是个怎样的人。
倒不如说在企鹅物流,除了莫斯提马外就是她最留意奥默的一举一动,这份关注早在奥默还是委托人时,因为她是团队的队长,更是德克萨斯。
这个名号代表的是其黑手党家族的最后一人。
不会是个愣头青。
所以她才能和奥默相处得那么安定。
本就是互相观察,基于一定了解的前提,才能在没有明说的状况下达成互不干涉的默契。
所以她确实没什么期待,甚至此刻心情不佳。
因为给出选择的同时也是在逼人表态。
她本可以装作没有听到,但还是抛出了那个问话。
所以她觉得自己搞砸了。
说不好是委托的原因,还是因为拉普兰德那要主动接触奥默的态度让她决定主动试探。
她也在复盘,复盘注意到今天的自己心态不够平稳,甚至连身体也是。
下午工作时还有过隐约的腹痛,让她回忆过好一会儿午餐的内容,下定决心晚饭去找熟悉店里的意大利面解决。
现在那种幻觉又来了,令她下意识的弓背半趴在方向盘上,数着前面一辆辆缓慢挪动的车。
然后她还仿佛有了幻听一样,听到边上传来一句话。
“我准备好了。”
“?什么?”
她诧异的扭头看向奥默,嘴里叼着的巧克力棒险些掉下来。
这也是她少有的失态,但那边上的小孩却没有笑话她,只是看着她的目光稍微有些古怪。
“我说我准备好了,但你好像没准备好。”
男孩说着,探出小手,抽走了那如烟条般夹在指间的巧克力棒。
算是对之前态度的补救,同时也是遮掩窘迫。
也是因为鼻端的洗发水味儿太清晰,德克萨斯在晚上工作前还冲了个凉,让他和能天使、拉普兰德等了一会儿。
拉普兰德还在浴室门口喊别当真,让他和能天使一头雾水。
而现在,轮到德克萨斯雾水:“没有,我只是有些意外。”
而奥默端着那巧克力棒再端详些德克萨斯,表情愈加微妙。
“没,我说你是不是…嗯…感觉腹痛,然后前几天工作作息紊乱,也没睡够……”
奥默略略踌躇,看对方那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抬手拧了拧鼻梁。
最终决定还是明说。
“你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好像,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