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楚,颜楚,颜楚,完了,完了,完了。”盛夏心急如焚的从卫生间里跑出来。
听到她惊慌失措的叫声,颜楚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怎么啦?”
盛夏抓住他的手臂,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神情紧绷着。“怎么办?我把外婆送给我的玉镯给弄丢了。”
闻言,颜楚松了口气,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她紧张成这样,满不在乎的说道:“丢了就丢了。”
“什么叫丢了就丢了?玉镯耶!那可是帝王绿翡翠手镯耶!”盛夏真想一脚踢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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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绿翡翠手镯又如何?”颜楚将她搂进怀中,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她居然知道是帝王绿翡翠手镯,看来她很懂玉。
以他对外婆的了解,她将玉镯送给盛夏,绝对不会告诉盛夏玉镯的价值,只当送出去了一件普通的首饰。
盛夏在颜楚的脚背上踩了一下。“你到底懂不懂玉?金有价,玉无价,外婆送给我的又是帝王绿。”
“外婆告诉你的?”颜楚问,对她不痛不痒的踩,没有制止,也没有避开,看着卸了妆的她,即顺眼,又舒服。
“不是。”盛夏摇头,又踩了他一脚。“我都快要急死了,真要是丢了,卖房卖车卖你卖我也赔不起。”
“外婆既然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丢了就丢了,赔什么赔?”颜楚轻描淡写的说道,手指挑起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
盛夏见他处之泰然,严重怀疑他不懂帝王绿是什么概念,盛夏正准备给他科普一下,颜楚却放开了她,弯腰从茶几下面的抽屉柜里拿出了玉镯,趁她惊愕之际戴在她手腕上。
“不逗你了,玉镯没丢。”
凉意从手腕处传来,盛夏才感觉到了真实,松了口气,瞪着颜楚,怒不可遏。“你居然逗我玩,难道我的担心与害怕没展露在脸上吗?你难道就不担心我在负罪感侵吞理智之下,做出让你后悔终身的事吗?”
面对她的灵魂拷问,颜楚不以为然,反问:“你要做出什么让我后悔终身的事?比如?”
“比如跳楼,比如跳……嗯……”
颜楚低下头,用力的吻住了盛夏的唇,阻止她胡言乱语的话。
颜楚只是想惩罚她,吻着吻着就变了,缱绻地厮磨,缠绵悱恻。
许久之后,颜楚才放开她,紧紧地将她的身子楼在怀中,盛夏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胸膛上,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传入耳中,嘴角忍不住勾起甜蜜的微笑。
无论她的情绪处于什么状况,只要他吻她,她就会弃甲投戈。
“不许胡言乱语。”颜楚霸道的警告,在医院工作,见惯了生离死别,听到盛夏用她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心脏传来窒息般的痛意。
盛夏咬了咬下唇,在他怀中嗯了一声。
颜楚这才满意了,抚摸着她的头,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顺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你什么时候把玉镯从我的手腕上取下来的?”盛夏好奇的问,玉镯明明在她的手腕上戴着,颜楚什么时候取的,她居然完全没察觉,甚至还放进了茶几下的抽屉柜里,害她以为弄丢了,白担心一场。
颜楚揽着她腰际的大手一紧,亲昵的俯在她耳边,性感的薄唇开启。“在你……”
盛夏耳根发烫,脸颊上的表情是尴尬和羞赧,她后悔问了,这不是明罢着吗?他们在客厅里忘情的索取彼此,她深深地沉沦其中,他居然还分心的取下她手腕上的玉镯,还放进了茶几下的抽屉柜里,是该责怪他不够专心,还是夸赞他的体贴入微呢?
玉镯本就是易碎品,红木沙发又硬,万一大力之下磕碰坏了,她又该要追悔莫及了。
盛夏推开颜楚,朝颜楚的房间走去,坐在床边,取下玉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小心翼翼的将玉镯放在里面,先暂时就这么放着,她要去买个首饰盒,放进首饰盒里才不会碰碎。
“怎么不戴着?”颜楚倚靠着门边。
“我怕被抢。”价值上千万的玉镯,盛夏可不敢戴出去招摇,打心底盛夏最终的决定是要还给外婆,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说服不了自己欣然接受。
“就你那身手,谁敢抢你?”颜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敢抢她的东西,不被揍得满地找牙才怪。
“这东西可开不得玩笑,小心谨慎为好。”盛夏小心翼翼地关上抽屉柜,生怕大力之下里面的玉镯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