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可能,但我更愿意相信是那位墨道友自身的问题。毕竟若真是妖兽血脉压制的缘故,那对方定然是藏在身上的,金目兽刚一放出便会有所感应,不至于到探查后才出现异常。”常渊微微摇头,继续道,
“放眼整个大晋,元婴后期修士不计其数,老夫也曾多次让小家伙探查过,却从未有一次出现过这种情况,偏偏临到这位墨道友时却出现了异常,实在让人想不通啊!”
“难道他隐藏了修为?可按照师叔所言,即便是元婴后期也不应该让金目兽有这般反应啊?总不至于是传说中的化神期吧?”
“那当然不可能,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就不得而知了。”常渊再次长叹一声,话锋却随之一转,
“此人能够将玄幽前辈的传承以及九幽镜送回,足见其品性不错,理论上是没必要太过担心的,但也依旧不可大意,若事后培婴丹的数量不够,届时未必没有翻脸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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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师叔,那至少需要六颗培婴丹,我的把握并不大,届时还需要师叔帮忙才是。”富成皱了皱眉,显然也不敢太过确定。
“这种事情我自然不会推辞的。”常渊点点头,在炼丹一道,他有着绝对的自信,比之富成要强出太多了。
“那人若真是元婴后期强者,还在乎培婴丹?”却在此时,黑衣美妇常柔忽然面露疑惑,身旁的青衣女子常瑶却轻声提醒道,
“培婴丹这等宝药,即便他用不上,也可以用在其他人身上的。”
“呃……这倒也是……”常柔顿时反应过来,忽然又看向富成,
“既如此,师兄当初又何必要邀请对方?这岂不是自找麻烦?”
“一来是已经约定好的事情,我也不想食言,二来则是考虑到阴阳窟的危险,即便有师叔压阵,也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有对方三人一同跟随,或许便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我只是没想到,这位墨道友的实力会如此之强!”富成再次叹了口气。
“墨道友对本宗有恩,再加上品性尚佳,答应过的事情就不要反悔了,但也要有所防备,至于具体怎么做,还是等到进入阴阳窟,甚至丹药炼成之后见机行事吧。”常渊最终表态,如此富成与常家姐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
富成等人纠结,而在遥远的晋京城中,呼广同样也在纠结。
昔日大拍卖会结束,起初他是打算返回草原的,可一想到圣女等人还在费尽心力的寻找着韩立这个夺走了圣鼎与圣兽的仇敌,便满是无奈。
原本还想着只要将圣兽与圣鼎夺回,那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可惜的是,最终只要回了圣鼎,最重要的圣兽却依旧被墨居仁封禁着,也让他原本的计划彻底落空。
如此一来,他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解释?
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这一切他早就知情,并且还暗中帮助了敌人吧?
那岂不是成了突兀的罪人?日后有何颜面再去面对族人们?
至于劝说对方放弃?
凭什么?
事关圣兽分身,他有什么理由让族人不去理会?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选择留下,并且近两年的时间中一直暗中关注着圣女一行人的动向。
万一真的让对方找到了韩立师徒的踪迹,并且找上前去呢?
那和送死也没什么不同?甚至不久后徐仙师也打算赶过来,但面对墨居仁那等妖孽,即便再加上对方也依旧无济于事。
总而言之,他必须时刻跟在身后,一旦发生那样的情况,也好及时出手制止。
“呼兄,真的是你?”就在他纠结之际,蓦地,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转头看去,赫然是一位容貌清秀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