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瞧着三十来岁,下颌处蓄着短须。
这会儿笑眯眯的看向阮秋,道:“小夫人日后怕是造化不浅了啊。”
阮秋听了这话,倒是转身看了一眼那县令,半晌后这才微微蹙眉,摇头。
“民妇倒是认为……这将会是一个大麻烦。”
县令闻言不由得一愣,似乎是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阮秋即便是身处朝堂,即便眼前之人是父母官,却也仍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而且他还轻蹙眉头,略显的有些烦躁。
“高门大户里,总是会有些阴私,堂堂一个嫡女都能被算计……大人认为这会是好事儿?”
县令闻言不由得一顿,随即便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阮秋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的诧异与探究。
这女子瞧着年岁不大,而且鞋上有着尘土,一身衣服虽然瞧着新鲜但面料不是很好,想必也就是个农家人,但偏生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农家妇人却能说出如此之话来,怎么可能不让人震惊?
尤其是她从始至终都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便是来到了县衙门面见了自己,全程也皆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哪家的农户能养得出这般有深沉之女子?
想到这些,县老爷对她更是好奇了。
“夫人懂得可真多。”
他状若不经一般的夸赞。
阮秋闻言也不过是挑眉,随即看了一眼那县太爷。
这位话里有话啊。
不过无所谓,阮秋对此倒是不做任何的评判,毕竟她本身对于这些也并不是很在意,但该说的话却也还是要说的清楚,省的日后再有麻烦闹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不过是常识罢了,又怎么可能会不知晓?”
四两拨千斤般,便把这一番话给盖了过去。
那县太爷也知道阮秋并不想要再继续讨论此事,倒是也识趣儿的未曾再多言。
随即便请了她们离去。